“呵,”沈居寒短促笑出声,“你倒是有自信,本公子这病,别说整个凉州,就是京城中的人也来看过。”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江月回并不胆怯,目光掠过他胸口,“公子的伤乃是旧疾。
伤与毒并发,每到秋冬,便苦不堪言,稍有不慎,就有断命的可能。
能活到今日,可见身边的大夫也不是一般人,定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剑光一闪,侍卫手中剑出鞘,直指江月回。
“说,是谁让你来的!你是从何得知?”
沈居寒的伤是秘事,别说伤病的具体情况,就是他的真容,也没几个人见过。
江月回不为所惧,只盯着沈居寒:“沈公子,我能治好你的伤,不是控制伤势,是痊愈。”
沈居寒重新仔细打量她,灯光里,少女不过十六七岁,稚嫩得像一朵刚露出尖角的小荷。
可她身姿挺拔,冷静从容,目光平静幽深,不辩喜怒。
看不透。
沈居寒心头闪过一丝讶然。
他摆摆手,侍卫把剑收起。
“江小姐,令尊所犯之罪太大,已引民怨。”
“我知道,我刚才说过了,所求的条件,并不是求救。”
“那你要什么?”沈居寒眉梢微挑,“难道,是想与本公子完婚,救下你一人?”
他语气玩味,带几分轻蔑。
江月回想生气,但想想对方是个凡人,她现在急需积功德,还是算了。
“全家,我自己会救,我想让公子帮忙,借我几个人用,还有一块指挥使府的通行令牌。”
沈居寒脸上笑意淡去,目光深沉。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江月回干脆利索,“沈公子还是尽快让人准备东西,我时间不多。”
沈居寒:“……”
“你要什么?”
“银针,普通的就行。”
这不难,侍卫去而复返,很快把银针拿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