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实在好奇,只因我凉州城中的女子,的确有苦练琴技的,倒不曾听说谁练哑了嗓子,需要四处献唱。”
“徐州与凉州毗邻,倒不曾想,这风俗习惯差距如此之大。”
范夫人太阳穴气得突突跳,又不敢发作。
南念多少有些傲气:“沈公子此话何意?”
“就是字面意思,”沈居寒直接道,“你听不懂?哦,难怪,是把读书听人话的功夫,都用在唱歌上了吧?”
“沈公子,你……我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如此羞辱于我?”南念不禁红了眼睛。
“羞辱?”沈居寒轻笑,“我不过实话实说,你就觉得是羞辱?
那好,你们倒是说说,是本公子请你们来被我羞辱的吗?”
范夫人勉强扯出个笑:“沈公子误会,是江小姐说,与夏侯神医关系匪浅,让我们前来。”
“江小姐?”沈居寒正欲反驳,江月回端着个托盘,掀开帘子从里面出来。
他到嘴边的话又停住。
沈夫人和夏侯夫人扭头看到她,也很意外,两人都是惊喜交加。
江月回抢先道:“二位夫人,请用茶。”
趁着上茶的功夫,给她们递个眼色,二位夫人心领神会,抿嘴浅笑不多言。
沈居寒话锋一转,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江小姐?”
“沈公子有所不知,我们一到凉州,先去的江家。
我夫君与江家老爷乃是同窗,交情深厚。
我们去时,江小姐正在府中生气,本来是要与我们一同前来的,但又因为一些琐事缠住了。”
“生气?她为何生气?”沈居寒似笑非笑地问。
“江小姐说,她戴着生母的遗物逛园子,结果却不见了,怀疑是下人手脚不干净。
那毕竟是她生母唯一的遗物,因此是又急又气,当即召集府中的下人,挨个审问,这才无暇与我们一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