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范文贤摇头,略一迟疑道,“莫不是……”
“是什么?说!”
“我也是猜的,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染上赌瘾,输的时候多,赢的时候少。
这幅图是他有一次赢回来的,说也是从个败家子手里赢的,我当时还觉得赚了。
琼琚书院有个书画节,各位夫子拿自家收藏去展览一番,我平时都被他们压上几分,这幅画为我争了光。
后来院首瞧见了,说是很喜欢,想临摹一番,我当然答应。
来之前,我去院首那里取江枫渔火图,他顺便把春江烟雨图也还给我。”
范文贤说完,又补充道:“就是这么回事,我都说了。”
“是院首让你来陷害我们江家?”江月回问,“我们与他,可素无往来。”
范文贤清清嗓子:“不,不是。是吴远荣,他找我的时候,正好被院首听见。
院首说,他那里有幅假画,若是用得上,就……拿去。
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就……”
江月回看他的样子不像撒谎,但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为临摹一幅图,就特意派人来凉州?还闹出这么大阵仗,又是救吴岷州,又是调她出府,就为了搜找图?
太牵强了。
沈居寒手指轻叩桌沿:“你当时取画的时候,可曾发生过什么事?比如,掉地上了,或者散落了?”
范文贤微微惊讶:“你怎么知道?的确如此,我不小心碰到了东西,画也滚到地上,好几幅掺在一起。”
沈居寒和江月回对视一眼,两人瞬间都明白了其中关窍。
“还有没有别的,关于这幅画,事无俱细,都说一说。”
“别的……”范文贤思索半晌,“别的就是下午那人来问我时,神情很严肃,好像特别在意那幅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偷了他的。”
见他再说不出别的什么,沈居寒让人把他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