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贪玩,有恃无恐,无非是从小被宠大的不知天高地厚,但确实无意中帮上了他不少忙。听到她从外面传来的清脆笑声,燕凌唇角不自觉勾起。
舱外,秦楚玥在和那个今天带燕凌来的官员说话。
“这么说,你家以前是卖海产的?”
“我爷爷的爷爷就是靠出海打渔为生,后来爷爷捞到宝贝,就上岸做起了生意。”那官员说起来颇为自豪。
秦楚玥觉得这人很有意思,一点没有做官的派头,观看花魁大会的那些达官贵人见她样丑就出言讥笑挖苦她,这个人却丝毫不介意,与她侃侃而谈,连自己官是捐来的这事也告诉她。
“那你一定看过海了?我只看过人家画的观沧海图。”
“真正的海比画上的宽多了,大多了,无边无际的。”
“真想看看啊。”秦楚玥一脸神往,要是不做这死鬼太子妃,她现在就是个潇洒自由的女侠了,想去看海就看海。
燕凌,一定是她命中最大的劫数。她一头栽进去,就被他咬得死死的,出不来了。
“我小时候跟着我爷爷我爹走南闯北四处做生意,见的人可多了,你不要觉得自己长相如何,那种漂亮的人心眼坏的多了去了,人还是得心地好。”
他说完感觉身后一阵凉气,不敢回头。
秦楚玥看着他身后的燕凌,噗嗤一声笑:“漂亮心眼坏的人来了。”
官员怕了,又觉得这楚楚胆子着实大,怎么敢这么跟太子说话。
燕凌其实第一眼也看出这个官是刚做没多久,如那些官场老油条,是不会想到来巴结他这个太子的。只有这种外行不知情的,才会做这种傻事。
在他们看来,二皇子燕晖,一直接受着储君的教育,比他这个半路道士更具备做太子的能力。
而他这个不明不白来的太子也可能哪天就不明不白地被废了,所以他们都在观望,不着急站队。
船靠岸了,燕凌表示派人送她回府。
“不行不行,要是被家里人看到,知道我偷跑出来就完了。”秦楚玥连连摆手。
她回来找那个官员,喊他,“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了。”
“我姓贵,叫贵原。”
“桂圆?巧了,我有个丫鬟叫荔枝。糟糕!我把荔枝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