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一把抓住伯颜纡泽的头发,闭上眼睛嘤嘤哭起来:"对不起啊对不起求求你放我下来"
芰荷就更夸张了,手脚并用地扒在他身上哇哇大哭。
发了疯女人,就连伯颜纡泽这等纵横草原的勇士都招架不住,只得停下。
这两个女人好像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停下来,还扒在他身上哭嚎着,直到被他硬生生从身上扒下来,这才反应过了,弯着腰干呕。
芰荷站都站不住了,姜姒虽然稍好一些,也是头发凌乱满面泪痕的,襟领都歪了。
一主一仆活像逃难来的。
伯颜纡泽放下了这两个姑娘,才有空去查看自己的伤处,脸上火辣辣得疼,估计满是指痕,头发也被她们俩揪下来几缕。
姜姒终于缓了过来,叉着腰怒气冲冲地走到伯颜纡泽面前:"你!你当真放肆,竟然如此羞辱你的主人?可还记得我买你时是如何说的?"
伯颜纡泽见这小姑娘一双桃花眼泪痕犹在,鼓动着又软又粉的腮帮,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骂了一通,有些想笑。
当真是会变脸,哭着求他停下来的时候,那可是哀婉凄切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一旦得救,便张牙舞爪地算账。
他垂着眼睫不欲理会。
这副样子看得姜姒胸闷气短的:"罢了,你既不会说话,境遇又凄惨,想来也没人教你什么,怕是个傻的。往后好好跟着我,不会亏待你的,若是再像今日一般,一言不合就把我扛起来跑,小心我把你卖给牙婆,再遇到你先前那般的主人,可就惨啦!"
姜姒半真半假地威胁着,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倒也没再纠缠。
伯颜纡泽属实没想到,不过一天,他就从人变成狗,还多了哑巴和傻子的名头。
芰荷在街边呕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小姐,我们还要去瓦肆吗?还要走多远啊?"
说到这,姜姒有些头大,她刚才被银瞳扛在肩上颠得头晕眼花。
哪还有心思记路,说不准等下又要花钱问路呢,想到这她刚消弭的火气又冒上来,冷睨了伯颜纡泽一眼。
他伸手指了指,姜姒随即望过去,惊喜的发现她们已经到了象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