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砸了砸嘴,还是决定动动嘴皮子功夫:"你把我关着能如何?等晏书白回来还不是得交代?莫不如现在给个了断!就看你敢不敢下这个手!我这命好生生没了,你当晏书白是个傻的不知道追究?到时你如何分辩?或是推出个替死的鬼头?"
"是你?还是你?"他指了指那些兵刀以对的侍卫,他们纷纷垂下首,不敢再上前。
"莫不如我给你个活路,我出去,这老刁婆交予你,届时全全推到她身上,岂不万事大吉?"
陈叔咽了咽口水,有些意动。
"看什么看?你一个祸首有什么好分辩的?我哪里屈了你?"
老头疾言厉色,揪着腿软的周嬷嬷,将她提起来,迎着陈管家一把搡出去,吓得嬷嬷惊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好说歹说劝不动,非得打上一场,这伤还没好利索,骨头都要颠散架了!
现在不是打的时候,能脱身才是正道。
趁着陈管家与那老刁婆双双摔在地上,老头腰腿发力,跃上了昭王府正殿的高檐,他身姿矫健,活像一只猴子。
只是扯了伤口,龇牙咧嘴痛得不行,又在心里骂起晏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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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皇兄从昭王府掳来的女人?"
骄横甜糯的嗓音惊醒了姜姒,覆在身上的衾被被人掀开,她从混沌中睁开眼睛。
便见一眉目精致,神色高傲的小姑娘叉腰站在榻前,她身着银朱勾金抹胸长裙,螺髻上插着金凤发簪,通身华贵,眉眼含戾,上挑的凤眼睨着自己。
姜姒拢了心神,却见芰荷被这小姑娘的女婢反绑着摔在寝殿一隅,口里塞着破布,屁股着地,面容扭曲。
"你与我皇兄是什么关系?凭什么睡在我皇兄的榻上?"
太子殿下的妹妹,晏灵玉?
姜姒脑袋发空,零零散散的记忆涌入脑海,瞬间苦了脸色,这晏灵玉是大晏年岁最小的嫡公主,自小骄横跋扈,狗见了腿都打哆嗦。
折腾人的法子一箩筐,譬如将人当狗骑,或是在人脸上作画,抑或是驱了自己不听话的猫让人从天黑找到天亮,她不说停就得一直找,饭都不得吃。
姜姒还在皇宫时,可没少被她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