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道又不是花功夫就能学会的,有些人研究了一辈子都画不出一道符,这是要悟的,需要极高的天赋,不然哥哥你为何不入符道改学音律?”钱焕不满地顶起了嘴。
“你给我闭嘴。”钱焰瞪了他一眼,“长兄如父,爹已经不在了,以后我说什么,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做什么,哪有你反抗的余地。”
“是,大哥。”钱焕无奈地哼了一声,在面前的宣纸上写起了什么,钱焰生气地走到书房门口,半倚着门等陈谨之的到来。
不一会儿他就把笔放下了,然后把宣纸立起来,轻咳了一声,伸手碰了一下簌和的衣襟。
“你看我哥,像不像?”
簌和闻声看过去,只见钱焕画了一只大金毛,凶神恶煞的盯着一只弱小的猫咪,小猫缩在角落里可怜巴巴的看着大金毛。
这画倒是十分逼真。
簌和忍不住笑了几声。
“每次都凶我,真讨厌。”钱焕把宣纸收起来,压在整叠纸的最下面,“对了,我知道你是刚刚入道,我用了三年时间才画出了第一道符,我可不想等你三年,我爹说,画符就是把心中强大的意念融入到字画之中,心中所想就是手中所画,只不过我习得是火系符术,你修的是水系符术,但是天下符师是一家,你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多谢。”
“传说中至阴之人可以修成世间最强的水系符术,好像叫什么至阴血咒,不过用鲜血催动的符总感觉邪里邪气的,倒不如我们火系符术实在,可以灼烧一切,也没有什么烧不死的。”钱焕得意地说道,他从小就自诩自己是修习奇才,自恋惯了。
簌和和钱焕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而陈谨之却迟迟没有出现。
“师父为何还没有来,他一向来都不迟到的。”簌和皱了皱眉,搁下笔走了出去,奇怪的是外面也空无一人。
太奇怪了。
正纳闷着,毓婉汀刚好走了过来,见了她招招手。
“簌和,我正要找你,你师父这几日都不能教你了,你回屋子休息几日吧。”毓婉汀弯下腰,把簌和头前的刘海捋到她耳后,这几年她一直看着簌和长大,几近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