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明摆着打他这个大少爷的脸啊!
他仿佛已经看见府里的下人躲在角落笑话他。
谢加恨地咬牙切齿,“等本少爷抓住那老狗,本少爷非扒了那老狗的皮不可!”
清风院里。
谢尚书沉声喝斥,“老夫先扒了他的皮!老夫怎么生了这么个不知道敬老的混账!”
钱管事虽然口口声声自称老奴,实际却是谢氏的大功臣。当年若非钱管事做买卖弄钱弄粮,谢老太爷焉能在北疆建功立业?镇国公府说不定都被夺了一品国公的爵位。
“这件事让勋儿处理吧。”谢老太爷也有些窝火,若按照他以往的脾气,早叫人把那个不成器的拖去祠堂,抽地皮开肉绽,月余下不来床。
谢尚书捻须点头,“还好有勋儿。”
提到嫡子,谢尚书又不由有些愁眉不展起来,“爹,那戎族皇室的巫毒,果真没有解药吗?”
这几天,他让府里的幕僚四处打听,都只得到否定的答案,急地他吃不香,睡不安枕,只恨不得时间一直停止。
谢老太爷眉眼间也染上一抹忧色。他与戎族人交锋许多年,戎人的很多事情,他都知晓。皇室的巫毒,他更曾派人去查过。他有一件事没告诉大儿子,担心大儿子会急出病来。
传言,戎族皇室的巫毒为一位戎族可敦所制,当时戎族的可汗荒淫无道,那可敦实在受不了,就对丈夫下了巫毒,操控着那丈夫把汗位传给嫡子,并且斩杀了所有的妾氏。
所以,那个叫怜月的戎族密探首领给勋儿下巫毒,应该不仅仅为了毒杀勋,肯定有更深的阴谋!
想到此,谢老太爷眼底深处透出些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