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公主整了整衣裙,走进茶室。
王启恒在京城十年,或许能看明白此中关键。
王启恒确实为这件事来的。
“应该是谢世子。”
偌大的京城,敢捋平南王虎须的人本就屈指可数,出手又那般快狠准,唯有镇国公府。
“殿下可是做了什么触怒谢世子的事?”
听到“谢世子”三个字,平南公主的瞳孔紧缩了两下。
她怎么把谢勋给忘了?
都怪她对乌梅太过自信,以为谢勋没当场抓到人,就猜不到是她下的手,她更没想到谢勋的报复会如此快。
如今想来,从出卖纸甲打造术的图纸开始,她就掉进了谢勋挖好的坑里。
看见平南公主的神色变化,王启恒不由想起父亲王坤的话。
父亲说,谢世子下手如此狠,并非为搅黄平南公主的婚事。
若是为搅黄婚事,根本无需把地点选在宫里,这样一来,皇帝愈发猜疑平南王父女,更不可能放平南公主返回封地了。
“殿下为何要惹谢世子?”
平南公主此刻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支支吾吾地。
“府里的幕僚见那个叫九碗的侍卫精通阵法,就想抓来问问阵法的事……一个侍卫而已,那谢世子竟然下如此毒手!”
她不敢说出那个侍卫手握的阵法真正被幕僚觊觎的原因,怕王启恒认为平南王府有不臣之心。
这么多年来,父王虽然防备皇帝,却从无不臣之心,就算谋夺纸甲打造术,也不过是为自保和镇压南疆各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