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晌午时接到事牒,于宫内的一片混乱中,好不容易从太仆寺先行挪用了三千石食邑粮,又亲自带人押送三十驾马车,亲自送到和州。
见到杨坚时,也见到了和州城内的惨淡景象。
本以为粮到了,和州百姓会哄抢,意外的是杨坚主持的很好。
他不知动用了什么办法,一声“发粮了”喊出去之后,明明饿的不行亟待粮食续命的百姓,竟纷纷自觉的排起了队。
本还想问问杨坚是怎么办到的,结果杨坚又给他丢了个难题——
这次赈济的人均十升,只够他们吃最多十天的,后续的赈济事宜,也要他来主持,直到司农寺过来接手为止。
解决了一个难题,又面临另一个难题,韦庆叹息着连夜奔波回到务公院,却瞧见庞晁竟然还有闲心在喝酒。
“诶?你回来了,事办的怎么样了?”庞晁醉醺醺的趴在桌上喷着酒气。
韦庆困累的眼皮都睁不开了:
“险险凑到了三千石,先送过去了,幸好太仆寺寺卿是杨大人的夫人,我提议暂时‘借’用太仆寺预备发给朝臣的食邑,夫人满口就答应了,不然恐怕要坏事。”
“国库都暂时空了,存粮都在地方,而一时半会又运不过来,真不知道司农寺在做甚,存粮全放在地方有什么用!”
“哼,”庞晁根本没心思听其他寺的,他只想把肚子里憋不住的话给吐槽出来:
“你看啊,难得一战的机遇出现,我们家大人能在战场上大展身手,结果你看,带上是带上了,行头也好听,是行军统帅,结果半路又给扔后边儿干后勤去了。”
“打压!赤果果的打压!”
“明面上支持皇后干政,结果不还是忌惮我们家大人是外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