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不清楚他们二人的具体纠葛,但出城这一路,她很确定,容若对拓跋野虽然没什么情谊,但也没有敌意。
思及此,朱九对他一抱拳,郑声道:“如此甚好,多谢容太师。”
容若看着她的动作,瞳孔微微一缩,目露疑惑。
这样的洒脱不羁,他只在一个女子身上见过这种神态。
方才他就觉得奇怪,明明前几日的拓跋野还是个满脑只有仇恨的疯子,为何才过了两天,她就变得如此镇定,大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场。
像是……像是换了个人。
可这双漆黑的眼睛,和这条残腿,明明就是拓跋野。
车架停下来,朱九掀开布幔跳下车:“容太师,后会无期。”
容若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车外传来几声惨叫。
他撩开窗幔望出去,见护送的侍卫居然倒了一地。
而始作俑者正捡起一把趁手的长剑,头也不回地走掉,烈阳下的女子衣衫褴褛,发带飘扬。
容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喃喃地说了句:“容太师?她从来都是唤我容哥哥的……”
天色已晚,轩辕大军在距离轩辕城五十里外的地方安营扎寨。
王帐中,少年帝王正坐在王座上,专注地看着安静躺在冰棺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