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权这时却又开了口:“族长,其实此事还真值得考虑啊,毕竟顺州若真有失,于我潼川,于您来说,也是天大的麻烦啊。”
“哦?仔细说说看。”阳砾眯着眼睛,似笑非笑。
李权吞了口唾沫,这才又道:“您想啊,要是顺州真被他们打下了,接下来就是我们潼川直面叛军了,那咱们的损失能小了?
“而且,就算木家大军杀到,救了咱们,后果依然严重。不提其他,光是之后论起来,我们潼川也欠了他们许多,那就不是少许粮食钱财能随意打发了。
“但若我们出兵救了顺州,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到那时,是顺州欠了我们,等到反攻胜利后,他们不但不能与我们争夺好处,还得帮我们做事。
“我们汉人自古就有句话,叫作唇亡齿寒,顺州此时于我们来说,那就是唇……”
他这番话已经往简单直白了说明,但阳砾还是在闭目沉思了许久后,才琢磨明白其中道理。
然后点头:“你说的在理,而且很快木家大军就要到了,只要我们在顺州附近按兵不动,以为牵制,就足以让顺州欠下我们大人情了。”
看他点头,还露出笑容来,李权心下一喜,忙附和道:“族长英明,比小的看得更远,小的佩服……”
“呵呵,你也不差,这次给我出了个好主意,该赏。”
阳砾说到赏字,让李权更是一喜,可还没等他赶紧下拜称谢呢,前者又突然问道:“你收了田家来人多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