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惠再度陷入沉默,即便孙宁看不到他的神色变化,也可知其必然大感震惊。其实不止是他,自己也吃惊不小,原来一切竟还有隐情!
再仔细想来,也确实如此。
当初自己刚穿越时,可是听说洛阳被平天军迅速攻陷的,当时的大越朝廷真就到了墙倒众人推的地步。而以平天军当时之气势,顺势而下,夺取南阳等关键城池真就易如反掌。
可结果他们却突然停下了继续南下的脚步,只派一路兵马杀向自己所在的行宫,然后在被自己带兵击溃后,就再没有了动静。
如果是一群完全来自底层,揭竿而起的农民起义军,做出这样的选择倒也合情合理。
因为历史早已告诉所有人,农民起义往往都带有自身巨大的问题,他们会在小有成就后,便迅速腐化堕落,然后因为这些原因而迅速招来灭顶之灾,并被后来者摘取果实。
无论是陈胜吴广,还是李自成,似乎每一场农民起义的下场都是极其悲壮且无奈的。
但是,眼下的赵广校可不是那样的泥腿子出身,他是赵宋后人,而其在起兵前,也一定有着远高于普通民众的身份、智谋和影响。这样一个人,又怎么可能让手下大军重蹈覆辙呢?
“所以父亲,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我们最终止步于此,只得京畿,而未曾南下继续扩张呢?”赵乾惠问出了孙宁极想问出的问题,这也让他立刻竖起耳朵。
赵广校这次没有再卖关子,只略略压低了声音道:“因为我们内部存在不小的分歧,为父也没法让他们完全成为我的臣属,奉我为主。所以就有必要先梳理内部,才好继续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