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为也当如此,则朝廷幸甚,百姓幸甚,天下幸甚……」
「臣附议!」
「臣附议!」……
一时间,几十名官员在堂下跪倒,摆出了一副皇帝不肯纳谏他们就不起来的架势。
孙宁就这么静静坐在上边,似笑非笑地听着,看着。
直到他们把自己的态度全都亮明了,等着他最后裁定,他脸上的笑容才变得讥诮起来:「这么看来,各位还都是我大越朝廷的忠臣了。」
「臣等不敢言忠,只是尽人臣的本分而已,也请陛下三思后行。」
「言者无罪……」孙宁重提了他们刚才的说法,「这说法朕当然是知道的,自来就有所谓的言官进言不必担负任何罪责,道听途说,皆可风闻奏事的成例,我大越自然也不会例外了。」
听他这么说来,这些臣子心下又是一喜,看来皇帝也有所忌惮,真打算采纳大家的建言了。
但他们未能高兴多久,皇帝的话锋陡然一转:「但朕怎么就记得他刘融从来就不是什么言官呢?
「他是礼部尚书,只管着与朝廷诸般礼仪有关之事,什么时候也有了言官的职权了?而且,他上奏所说的,也是与他本职毫无关联的朝廷用兵之策,这难道不是越俎代庖吗?」
群臣想说什么,可不知是被皇帝的气势所压,还是一时找不到辩驳的说辞,大家
居然都有些纠结地保持了安静。
孙宁见状又是冷然一笑:「用兵对敌之事,自然有兵部,有枢密院等军事衙门来做判断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个连兵书都未看过半本的礼部尚书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