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假惺惺的话,凌玥也端出了一副笑脸,微微歪着头调侃着:“造谣的都敢出来,我又怕什么呢?陈小姐哦?”
陈文玉不笑了,嘴角撇了撇,哼了声:“你可别诬赖好人,不是我造的遥。”
凌玥“哦”了一声:“不是你造的遥,那就是旁人造的遥。既然是谣,何必当真呢,你说是不是陈小姐?”
陈文玉没想到她口齿如此伶俐,又哼了声。
“不过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有此传言你要好好反省了。你说你自己行为不检,还连累京都府一众衙役在玉明寺耗了一夜,这都什么事?”
她翻了个白眼,柔若无骨的手甩了甩帕子,仿佛真的在为京都府抱不平。
凌玥对她的扭捏作态极为厌恶,好好的姑娘怎么一股青楼风?
不过既然人家轻声细语,她若是动怒了,难免有失风度。
“行为不检我自问担不起。我与阿昀坠崖未归,京都府前去寻找是职责所在,这也是府尹大人心系百姓的体现,怎么到你口中倒成了连累?若说连累,陈小姐你明明只会些花拳绣腿,却一意孤行去战场逞英雄,结果还要旁人去救你,平白折损了好些将士,有这事吧?”
“你胡说!”陈文玉气急败坏,怒指着她。
韩铭上前道:“这件事我也听过,原来竟是陈小姐,真是失敬失敬。”
听到这讽刺之语,陈文玉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阿昀幽幽道:“威远将军府在那一战连连失手,皇上只好将薛将军再派去,这才一挽颓势,赢了与大梁的战役。”
陈文玉羞愧难当,没想到找茬的变成了被骂的,这让她如何能忍!
“战场伤亡难以避免,至少我行得正坐得端。哪像你,水性杨花、勾三搭四!你与你这小厮一夜未归,次日却一起出现,还勾肩搭背,鬼知道你们一晚做了些什么?”
薛天听不得这种污秽之言,正色道:“陈文玉,你好歹一个大家闺秀,怎能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
陈文玉道:“薛二公子,她都做得出不堪入目的事,我为何不能说据实以告?他们勾肩搭背是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阿昀冷声道:“心思龌龊的人想什么都龌龊,刚才已经说了坠崖受伤,大小姐扶着我有什么不妥?”
“扶着要勾肩搭背吗?”陈文玉不甘示弱道。
凌玥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有癔症,能把臆想出来的事当做事实。
望了眼她身旁的丫鬟:“小姑娘,当时你也在,你说,我与阿昀是勾肩搭背还是我扶着他的胳膊?”
小丫鬟小心翼翼地望着陈文玉,不敢说话。
被她一瞪,刚想回答,只听薛天道:“这么多人看着呢,要么不说,要么说实话。但凡一句不实,直接押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