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言归正传吧。
“谈谈我的不情之请?”
“消息你都买一送一了,我有拒绝的余地吗?直说吧。”
安平侯府。
穗穗捏着一个信封,轻轻敲李暮晴的房门。
“小姐,您在里面吗?”
穗穗也知道白问,她一定在里面。
离家出走把侯爷和老夫人气得半死,连带丫鬟丹丹都被打成了残废,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走了半月回来了,却是被薛少将军护送回来的。
一问之下才知是去衡城找凌相的侄子,侯爷直接吐了血。顾不得她闺阁小姐的颜面,当着薛平的面一连打了十几个耳光,又关在柴房饿上三日。
再放出来后,日日以泪洗面,哪儿都不去,哪儿也都去不了,整个人形容枯槁,没有一丝生气。
可怜是真可怜,胆大也是真胆大。
放眼整个京城,除了钱莺莺和凌柔,再没哪个女子如此放肆。
正感慨着,屋内传来一声冷漠的“进来吧”。
穗穗小心推门而入,李暮晴坐在窗边,失神地望着天空。
天上什么都没有,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小姐,您若是闷了就出来逛逛,园子里好多花儿都开了。”
李暮晴收回目光,落在她身上:“什么事?”
穗穗这才想到信,递给了她:“一个小孩子送来的。”
封面上写着她的名字。
李暮晴的瞳孔倏地睁大,这个笔迹,她熟得不能再熟,是凌玥的。
凌玥
若不是模仿她的笔迹,换了她的信,她也不会孤注一掷跑到衡城,落得如斯凄凉。
打开字条扫了一眼,是约她明日去闲来小馆一聚。
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小聚是假,奚落她是真吧?
木然的眼中喷着怒火,将字条揉成一团。
刚想扔,觉得不解气,又疯了般撕碎。
穗穗惊愕地望着,心内居然涌起了害怕,她不敢再待下去了。
“小姐,若无其他事,奴婢先告退了。”
穗穗福了福身子,李暮晴却喊住了她。
是夜,凌玥没等到李暮晴的回复,很失望。
设身处地为李暮晴着想,衡城大营那幕确实挺难堪。若是她,也不愿意应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