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一股滚烫的血从他心脏奔流向四肢百骸,他感到自己全身在微微发抖。
他应该生气、训斥然后拒绝,然而当他看着江浮时,他说不出一句狠话来,原本应该狠狠推开江浮的手抵在他胸口成了欲拒还迎的象征,连清又羞愧又羞耻,脸颊泛红。
人是软弱的动物,抵抗不过诱惑,也抵抗不过欲望。
也许江浮在卖惨,但连清偏偏吃他这一套。
他无法欺骗自己,也无法欺骗江浮。他无法否认和江浮接吻时心底涌上的快乐与泛上脊椎骨的酥麻感。如果他再坚定一点、冷酷一点,他就会为心里那点伦/理道德遏制欲/望,但他只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江浮看他的表情松动,眼睛一亮,他埋在连清颈窝里闷闷地说:“你祝人家幸福,你怎么不来祝我幸福,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那个女孩和你无亲无故你都帮她找到幸福了,我还算你弟弟,你怎么不让我幸福?”江浮越说越过分,最后一句几乎是往他耳朵里吹的,又湿又烫。
他年少时就意识到自己对连清有不一样的心思,他第一次做少年的梦梦到的是他,这之后就只有他。他一直都等和连清解除关系的一天,虽然过程不那么完满,幸运的是他们未曾因此疏离。
他压抑自己的感情,反复告诉自己突然吐露秘密只会吓跑连清。
他可能是个优秀的将领,但在感情方面永远是个毛头小子。当连清表现出那么一点可能时,他就自己先缴械投降了。
连清不知道他这么多年心里的弯弯绕绕,只觉得江浮十分幼稚,“你先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