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参与修路者,每日两餐,另有每人每日十五个铜板。”秦厉道。
“别听他的,咱们近千人,他们哪来那么多粮食给咱们。要知道,受灾的可不只咱们一个陈县。”
灾民们又犹豫了。
若不是这汉子几人在灾民们心中有几分影响力,秦厉早就将此人一掌劈死了。
“各州府府库自有存粮,我温家粮店也遍布北部六州。这几年北部年景好,收成也不错。只是这大雪封路,一时难以调集粮食。眼下雪已开化,要不了多久时日,灾情便可过去。如何决断,你们自己好好想想。”
温言温声细语,他看上去似是笑着,可若仔细瞧着,那笑容里还带着一丝戾气。尤其是他身后那黑衣男子,通身气势逼人。
在他面前,他们丝毫不觉得自己人多势众。总有一种感觉,如果他们不答应,他下一刻就会掐着他们的脖子,然后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将脖子扭断。
但凡有口吃的,谁愿意去做乱民,谁愿意去造反。真被扣上了反贼的帽子,官府也容不下他们,到头来,也是死路一条。
温言瞧着灾民们有所松动,也不再继续‘威逼利诱’,而是跟着秦厉一起搭帐篷,然后自顾去休息了。
天还未大亮,便听大地一阵轰鸣。百姓以为是地龙翻身,慌忙起身准备逃难。
前头卷起了风雪,影影绰绰的能看到一队人马,能听见整齐的铿锵有力的步伐。
待到走的近了,灾民们才看清,这是一队青年人,裹着风霜,甚为狼狈,但依旧精气神儿十足。
为首那人是个面容稚嫩的少年郎。只见他一路狂奔,直到那俊美公子帐前方才收势。
时隔五年,温玉已不复从前的文弱,此时的他一身黑色习武常服,在帐外站的笔直。身后的一队青年人,皆着黑衣,肃然挺立。
温言打着哈欠从帐篷里出来,忽觉眼前一花,一个黑色炮弹便冲了过来,险些把他怼回到帐篷里去。
“二叔!我想死你了!”
温玉走时,还不及温言肩膀。此时,却比温言还高出一寸来。
“二叔,你怎么还这么瘦。”
温玉生怕给他二叔扑坏了,赶紧站直了身子,嘿嘿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