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厉躺在他身边,笑道:“言言若是睡不着,不如我们做点儿什么吧。”
温言扭头瞪了他一眼:“没正形。”
半响,温言怼了怼秦厉的胸膛,道:“怀远,外头是不是有动静?”
话音刚落,他们所在的船舱就被粗暴推开,随即闪进来五六个黑衣人。
秦厉将温言挡在身后,抽出随身佩剑,与那几人缠斗在一处。几人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越过秦厉。
温言瞧了会儿热闹,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知道这几人不是秦厉对手,慢腾腾的将衣服穿好,又将包袱拾掇起来,背上小包裹,双手拢入袖中,只等秦厉解决了这几个虾米。
那几人见温言这不紧不慢的态度,更是气狠了。出招更加凶猛凌厉,只是无论如何冲杀,都逃不过秦厉掌控。
解决了几人,秦厉带着温言离了船舱,这边动静不小,惊动了不少人,二人刚踏出船舱,从四面八方又涌出不少黑衣人来,看来是埋伏许久了。整条船瞬间乱了起来。
暗处的护卫拦截黑衣人,秦厉只带着温言捡了安静处暗中观察。
“船上都是这等情形,扶风口码头定然有更多人埋伏。”温言担忧道。
秦厉极目远眺,指了指黑暗中缓缓驶来的一条小船,道:“这不是来接应的了。”
待那船近了,温言才看清,来人是秦大。
原来裴少夫人早已料到半路会有人拦截,故此,早早几日便给秦大寻了船,叫他在此等候接应。
“裴少夫人说,那些人,是樊姨娘的人。”秦大说道。
“樊姨娘?”秦厉眉头微蹙。
他们千金堂在北部势力不弱,但在南部,尤其江州这地方,并未渗透多少。对于江州豪族的了解,也不见得有多详细。但他们与樊家素来无瓜葛,与樊姨娘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他回头看了眼温言,眼神有些复杂。
温言也拧眉思索,他老温家就是个乡下泥腿子。往上数祖宗十八辈,都是土生土长的秀山村人,跟江州高家可没什么干系。
若说唯一有联系,便是从双面绣开始。
他记得云出岫曾问过双面绣的来历,他只胡诌了一句,是跟一个老婆婆学的。后来与容老爷做生意,为了给自己加筹码,又谎称这双面绣是他娘留下的手稿,他自己参透的,是他温家不传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