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琪呆愣的坐在马上,周围惨烈的厮杀和震天的吼叫,似乎与他无关。从被困阳平关开始,他就一直在怀疑。今时今日,他终于明白了。
韩宜江,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他。
什么为信王修王陵,他不过是以此为饵,将所有人都引诱到这里。
自己自告奋勇为信王修陵,却联手秦厉,暗度陈仓,招兵买马。殊不知,这一切都在韩宜江的掌控之中。
朱淮与韩瑭勾结,企图以北部四州为诱饵,钓北越出兵。自己则趁机渡江逃往江州。只留他们与北越相博,待到两败俱伤,再由韩瑭收回四州。
而韩宜江却将计就计,多割让了两个州,就让北越彻底倒戈,任由北越,朱淮,还有秦厉三方势力残杀,他则坐收渔利。
此法虽残暴,但又不得不说,这是一箭三雕的好计策。
只是苦了北部无辜百姓,才遭雪灾,又经战火。
这个人,谋算人心,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不愧是大楚最年轻的丞相,这份心智,果真无人能及。
秦厉拍了拍容琪:“别郁闷了,你看,我这不是赌赢了么。韩宜江算计人心,我们也可以。瞧,赫连敏城像条疯狗似的咬着韩瑭不放,咱们热闹看够了,也该撤了。”
于是,在韩瑭的怒视中,秦厉好心情的朝他拱了拱手:“韩将军,保重!”
“楚清河,率五千军,回防阳平关。容琪,你回随州去,若情况有变,立刻去红袖馆找秦四,安排咱们的人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