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应该是昨晚喝太多了,也没管旁边发生了什么。”芬格尔尴尬地大笑。
也就是说他们俩昨晚坐在废墟里喝了一顿,然后躺在废墟里的床上睡着了。
鬼知道他们俩的脑子咋想的,这酒喝得现在完全是没有一点记忆了。
一面红十字的大旗插在废墟中央,旁边扎起了几十顶白色帐篷,阵容庞大且秩序严谨的医生护士们正在帐篷里给受伤的学生们测量血压或检查是否有脑震荡。
偶尔有血压计爆裂的意外状况发生,因为某些混血种的血压远远高于正常人,他们的血管简直如同钢铁铸造。
学生食堂的厨师们在废墟边把餐车排列起来,开始供应早餐,慕尼黑烤白肠和从烤面包的香味随风飘来。
学生们在灾难中保持了相当的平静,有的人在医疗点排队,有的人在早餐供应点排队,他们的大床被夹在两条整饬的队伍之间。
“路哥,早上好。”有人礼貌地打招呼,上届新生联谊会主席奇兰挥手,幸亏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扑过来要和路明非握手。
“早上好。”狮心会副会长,大学四年级的法裔师兄,未来反骨仔,兰斯洛特也挥手。
“喔!你们醒啦?我们都以为你们会睡到中午!”夏弥端着一杯牛奶麦片高兴地说,另一只手牵着楚子航。
楚子航在两人的面前投下了修长的黑影,澹澹地朝他们点点头。
“就喝这种餐酒?不觉得涩么?”恺撒·加图索拿起床头的酒瓶看了一眼,充满不屑。
“在这种灾难面前都能睡得这么死……我真的想邀请你们参加一些心理方面的测试,付费的。”心理教员富山雅史也在排队,啧啧赞叹。
路明非和芬格尔只能把床单裹在身上,面无表情地挥手,以表达“我很好”、“不必担心我们”、“请快滚”等诸多复杂心情。
“师兄,昨晚我们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坐在废墟里喝酒?”路明非目光呆滞。
“反正事情都这样了,还不如放宽心态,别追究那些有的没的。”芬格尔朝楚子航说,“好师弟,能……帮我打一份橙汁和烤白肠么?”
他有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没穿衣服,不好下床……”
“好。”楚子航点点头。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路明非抓起床头的酒瓶扔到上铺去了,“喂!你能有点尊严么?”
芬格尔哼哼唧唧的,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被子往头上一蒙,又睡起来了。
“每次答应和你喝酒都没什么好事……”路明非盯着上铺的床板。
问他为什么不起来?因为他现在浑身上下只穿了条大裤衩,要是真起来,马上「s」级路明非裸奔的新闻就会传遍卡塞尔。
他正想些有的没的,忽然一只凉凉的东西忽然钻进他的被窝里来,还顺着他的小腹往上滑。
“卧槽!有蛇!”路明非一个勐子从床上蹦起来。
“蛇你个大头鬼!”那只凉凉的东西在他小腹上拧了一把,“是我啦!”
路明非揉揉眼睛,床尾坐着的人正用一双暗红色的眼睛盯着他。
“原来是师姐啊……”路明非松了口气。
“昨晚为什么没来找我?”诺诺问,又在他小腹狠狠拧了一把,“你不关心我?你不爱我了?”
“怎么可能……”路明非疼得龇牙咧嘴,“我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