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烦,不劳烦。我自己来。”之后,掀开酒壶盖子,对着壶口,“咕咚,咕咚”地猛喝了一阵。喝完酒,也不用筷子,伸出胳膊,抓起一只蹄髈,送到嘴边就啃。
天来愣了一下,对着其余三人说道:
“我没看错吧,你这堂堂的总把头,怎么像个三天没吃饭的饿鬼,还要跑到我们房里混吃混喝。”
“狗屁总把头,今天,兄弟我在台上打了一天,早已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可我那老当家说,明天就要举行接任大典了,我必须要饮食清素,戒酒戒荤,以表达对仪式的尊重。三位哥哥,还有额亦都兄弟,你们说,这不是折磨人么。所以刚才,我趁门外的人不注意流了出来,偷偷跑到自家兄弟这里。我想着,天来大哥刚到,必定晚上要和兄弟们畅饮一番,嘿!果不其然,……”
话还没说完,总把头如狼似虎一样,又撕下了一只鸡腿。
形孤见状后,忍俊不禁,对弟弟道:
“对了,英东。还有一事,我有些担心,正好你来了,就说于你听吧。刚才,你被喊走预备大典的时候。我在山寨内,见到了一位明朝的将军,便是锦州守城总兵官-满桂。他虽然身着便衣,可两年前,我在锦州城时,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我想,他亲自造访。应是为你接任一事,可能是来道贺的。”
“来就是了,管他那么多作甚?”英东仍旧埋头,狼吞虎咽。
“为兄为你担心,恐怕这十八寨的总盟主不好当。明朝的将领,一向趾高气昂,羞于和我们这些武林人士打交道。这次,能破天荒的出现,想必其中定有隐情,你要做到心中有数才好.”
英东听后,满口应承。四人等他酒足饭饱后,相互谈笑了一阵,就各自休憩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英东就被好几个人催促起床,他虽然极不情愿,可还是慢慢吞吞地下了床,醒后眼前的一幕,令他哭笑不得,床前的丫鬟就站了四个,说是要服侍英东梳洗。为了配合接任大典,英东只有听之任之。
不一会儿的功夫,袁子仁也在屋外等候,他已经吩咐了:胡有策准备大典,曾顺其接待宾朋。自己则专注于英东身上。
因为这次英雄会,是白沙湾举办,加上袁寨主一向老成持重,自然不愿看见任何纰漏。并且,袁子仁与英东有几分情谊,就更为关切与紧张了。
等英东梳洗过后,袁子仁又将接任的流程叙述了一遍,英东听到现在,基本,已经是倒背如流了。
袁子仁看吉时将至,先到外面看了看状况。今日的大典,仍是在昨日的擂台上举行,较昨日大有不同的是,擂台地面上,已经装饰一新。洒下了数百朵的鲜花,铺上了数丈长的红布。擂台中央,也摆放了长案一张,案牍之上,祭祀牛羊、瓜果贡品,铺满长桌。擂台左、右的看台,也被人撤了下去。
袁子仁来到后堂,对着英东道:“总把头,我先去主持大典,等袁某差人来请之刻,盟主才能走向前台,切记、切记。”
英东无奈的道了句:“遵命就是。”
袁子仁整理了下衣装,大步流星的走向了看台中间,面对下面乱哄哄的人群,高喊了一声:
“十八寨的众位弟兄,请安静一下。我们马上就要举行,总把头的就任大典了。”
台下的人一听,不再七嘴八舌,目光聚会一处,盯着台上的袁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