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沐琳在奔跑之中,将形孤的手攥的更紧了。直至,奔到了村外的一山峰上,形孤急忙道:“古寨主,来此地何意?”
“形孤哥哥,不许你左一口帮主,右一口寨主的喊我了,以后你就喊我妹妹。咦?这样似乎也不妥当,那以后,你就喊我沐琳,我也不再称呼你哥哥了,就直接喊形孤好了。”
“这样……似乎不太尊重了吧”形孤无数次的腼腆回道。
“这有什么不尊敬的,你我二人,都是江湖中人,应当痛痛快快的。好了,这事就说定了。形孤,你看这镇远堡,虽不是什么富庶之地,可人人安居乐业,家家温饱不愁。若是,再与一有情人相伴,于此终老余生,就是天上的神仙,也得羡慕吧。”
形孤自老边山后,确实时常感到孤独,也不曾一次的妄想过,找一意中人相伴。霎时,又想起了王素仙、华浅浅,形孤看了看身旁的古沐琳,她双眼深邃,面容削丽,铜色的肌肤之下,隐约带着一种dú • lì之美,这点和王素仙的气质,颇有相似之处。可是内心,并无见素仙之激荡,但又感到了,少许的不舍。
“形孤,你可愿意和沐琳,在这镇远堡内,厮守终身?”
莫形孤避无可避,鼓起勇气回到:“妹妹的心意,我感恩戴德终身。可是,形孤大仇未报,怎能安心享乐?再者,我与结义的妹妹有言在先,须待她出嫁之后,我方可娶妻,这承诺,乃是对天盟誓,断不敢违。”
古沐琳不依不饶,驳斥道:
“自古就是先成家,后立业。作为儿女,自当报父母之仇,可这与你娶妻,有何冲突?再说,你、我共结连理之后,我白鹰帮人多势众,你报起仇来,岂不又多了一份把握。还有,你那个什么结拜妹妹,怎会有这么不讲理的约定,她若是一辈子不嫁人,你也一辈子不讨媳妇吗?这种荒谬之承诺,不要去理会。”
形孤再言:“
男儿在世,为孝者,当于一切之先。古时,成家立业,因父母在世,为续香火之。才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今我父亲枉死,则复仇当居首位。为兄者,护送妹妹出嫁,也是人之常理。若是,对天起誓的也能作废,我身为大丈夫,还有什么信誉可言?所以,这不孝不信的事,我决不能做。”
“什么?你……”古沐琳想到,自己统领白鹰帮以来,还未有人,敢当面拒绝她。即使建州城内,与痴论先生剑拔弩张,也不曾似今天般受屈,口中刚想发难,脑中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道:
“形孤哥哥,今日你我饮酒,说话未免都欠考虑。男婚女嫁,也不能急于一时。这样,天色也不早了,烟花也已燃尽。今晚休息后,明日再谈。”古沐琳岔开此话,又与他谈了些旧日之事。
英东心中,虽知形孤不会有难。可不敢掉以轻心,在烟火燃尽之后,于镇远酒楼外,等了大约一个时辰,才等到两人归来。
白鹰帮内,已经为几位少侠,准备了最好的厢房。莫形孤哪有入眠之意,在额亦都的策动之下,五位好友,像是审案过堂一般,对形孤严加逼问,莫形孤经不住几人的软磨硬泡,言简意赅的道出了今夜之事。
其他人得知后,都是默不作声,唯有额亦都大呼而道:
“此事万万不可,这古沐琳,是个行为怪异的母夜叉,她现在是喜欢我形孤哥哥了,要是过几天,她又喜欢改扮男装的女人,这可怎么办?我哥哥岂不是守了活寡?不行不行。”
几人听后,就连形孤,也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