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现今,王化贞逼近素英园,我看那女寨主心地善良、心存仁厚。不如,兄弟借助满桂,帮她一帮,也算是为了阜新城外的百姓,少一些饿死的孤魂野鬼。”
“帮苏姑娘解困,自属分内之事,可怎样去帮呢?又与满桂何干?”
“贤弟,你想想。满桂隶属:蓟辽督师-袁崇焕麾下。
这王化贞,身为辽东巡抚,虽为地方官吏,可调动军队等事,多少也需向袁督师禀告。兄弟借口说去盗宝,需一人相助,此人就可说是苏寨主。等求得了袁督师手谕,想他王化贞,后台再硬,也不敢回绝。其一,此事关乎辽东战事。其二,若让袁督师知道了他擅调军队,私用抢亲,那还得了?”
“哎呀呀,大哥,原来咋看不出来?知道哥哥通晓医药、菩萨心肠,没想到还对官场朝政,有这般的了解。兄弟佩服!”
“好了好了,你我兄弟,怎么这样见外,以后吹捧的话,还是不讲为妙!我哪里懂得官场混沌?就是在认识兄弟之前,于锦州城内耳闻的,实在不足挂齿。”
英东本想再夸几句,看哥哥不爱听,就说道:“那我现在就出发,前往锦州,拜见满桂将军。”费英东转身就要走,又被形孤拦下:
“兄弟且慢,见到总兵大人,你如何进言?”
“照实诉说,就说他王化贞贪图美色,妄动手下兵勇,上山抢夺民女,而逼迫之女子,就是苏寨主。”英东着急回答。
形孤不住地摇头,劝解道:
“不妥不妥,以愚兄拙见,此言甚为不妥。满桂虽贵为总兵,可求得他的同意,并不能截制王化贞,因为他二人,并无从属之关系。你非得通过满桂,求得袁督师书信一封不可。
此书信,定要袁督师讲明,需如烟姑娘与兄弟一起,入城盗宝,任何人不得阻拦。
其后,千万不能讲出,王化贞擅动军队之事,就说他领着奴仆逼婚就可以了。否则素英园之危,不可化解。”
英东听得云山雾罩,请问哥哥,这是何意?
“若是贤弟,讲出王化贞已经调动军队,岂不是让他坐稳了渎职之罪?若王化贞翻脸,将心一横,说是来剿灭乱党,又能将其奈何?
况且,素英园内的妻儿老小,不少百余人,即使他暂且收兵,以后若再来犯,也是大大的麻烦。不如,让其知晓,苏寨主与蓟辽总督颇有交情,这样,王化贞投鼠忌器,想必不敢乱来。”
英东听罢,纳头就拜,刚说之言就忘了,大夸哥哥足智多谋。
形孤再言:“兄弟,尽管放心离去,山寨的事,为兄自有办法处置!”
英东快步回屋,收拾了一些路上的吃食,拿好了所需费用,就准备出寨。在他准备当中,形孤向三位兄弟解释说:
“英东和满桂总兵有些交情,刚才我俩商定,让他到锦州走一趟,希望借助总兵大人的威望,将王化贞劝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