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虽看不清高第样貌,但感受到他话语中,全是不满之意。高第言道:“袁大人,你已降为兵部右侍郎,任职“宁前道”而已。现在只负责宁远城周边军务,若不听本经略好言相劝,仕途可谓堪忧。你就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么?”
形孤和英东一听,就知高第说的是,让袁崇焕撤退守山海关一事。
只听袁大人断然而道:“各人出处,非下官当前所虑。如果宁远、锦州一撤,关外再无屏障,广大辽西土地岂不是拱手相让?我等本是守土安民的命官,如此一来,岂不背道而驰,使得百姓流放,国土沦丧?若是山海关再失守,我们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145高第反驳道:“此言差矣,我把军、民、粮、料,都撤回关内。就是把所有力量集中在一起,这样就能更好的防御北京。加之关内粮草供应,军民亦可补充,怎可能被攻破?”
袁督师再反对道:“兵法有进无退,锦、宁一带,既安设兵将,藏卸粮料,部署厅官,安有不守而撤之理?万万不可为。撤城堡,动居民,锦州动摇,宁远震惊,关门失障,非本道之所敢任者也。”
此话说完,高第声音大了三倍,用恐吓的口吻道:“本经略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撤不撤?要是不撤,此番失败,你得负全责,难辞其咎!”
形孤和英东在屏风后,就想象得到袁大人的雄姿,只听他颤抖的说道:“宁远道,当与宁远共存亡。如撤宁远兵,宁远必不入。下官独卧孤城,以当虏耳。”
高第急的叫了起来:“你不撤,你自己守吧。满桂,本官命你将锦州所有居民、官兵、粮草,全部撤至山海关内。”
满桂听罢,轻描淡写的说道:“经略大人,要是让满桂遵令,不如撤去本将之职。”
高第气急败坏的说道:“好好好,你俩既然结为朋党,我就如你所愿。明日,本官就将赵率教调入锦州,接替你总兵一职,你就跟随袁崇焕为国尽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