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依问之前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身为制作人,应该是最了解异界的才对，怎么会连这些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
谁能想到，她已经和现实断联好久了。
林依张了张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季白清盯着林依看了几秒,皱了皱眉。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目光严肃地说，“你实话告诉我，他们是不是把你架空了。”
啊？
林依一愣。
什么登西，季白清这是想到了哪里去？
看着林依怔愣的样子，季白清觉得自己推测的没有问题——
制作人出了车祸,Legend便以她需要休养为由，接手一切掌管权，甚至连目前的情况都不愿意告知。
难怪几次谈判,都是Legend的团队在全权负责，他的人连林依的面都没见到。
他看着林依的目光中包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林依心知季白清一定是想歪了,但她又不知道怎么和季白清解释。
难道要把自己无法离开游戏的情况说出来？
在这个唯物主义盛行的年代，谁能相信？
而且连她自己都还没搞清一切究竟怎么回事。
林依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季白清以为是她的自尊心不好承认，便把目前所有的情况都和她说了。
“异界现在还在Legend手上,Legend不同意转让所有权,双方还在谈判……”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林依既单纯又精明。
她看似一心只专注于自己的研究，但实际她对很多事情都有着自己的把握。
可再怎么有把握,她都只是一个还很年轻的姑娘，不可能万事滴水不漏。
人都有陷入困境的时候。
“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都可以找我。”季白清又补上一句，“不要怕。”
他自然能全无保留地帮助她,就是不清楚林依愿不愿意接受。
听到这句话，林依回神，心情有些复杂：“季白清，谢谢你……”
“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林依这句疑问不是没缘由的。
在她的认知中，季白清只是负责异界的测评工作，并不参与其他。
而双方的谈判内容却都是内部消息，哪怕在她的团队中，也只有核心人员才知道。
季白清：“……”
他到嘴边的话一顿。
两人心思各异，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都在搜肠刮肚怎么和对方解释。
林依随后一想，她怎么能这么问，在这行业里，谁还没点渠道？
她连忙和季白清说了声抱歉。
“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非常感谢你的关心……不过，情况可能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Legend不同意转让所有权，林依想想也觉得正常。毕竟以异界目前的人气，到嘴的肥肉怎么可能轻易让给别人。
一切问题的根源还是在于她。
当初她工作室挂名Legend的时候，确实签过相关的协议，在她出现意外时无法做出决策时，决策权将由公司代理——如果她能离开游戏，就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了。
林依低着头，有些沮丧，同时又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一个人在游戏里待了这么久，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实际上情绪还是会被轻易牵动。
但她想，在确定对方值得信任前，她不会把自己的事告诉任何人。
既然林依有自己的决定，季白清也没说什么，只点点头。
接下来回去的路上没人说话，两人都沉默着。
到了帮会，发现帮会里还有两人没走，是沈如元和路飞。
他们正叽叽咕咕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