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嬷嬷跪在地上,“想必是安太妃自己要求的,陛下不可能将太后娘娘于不顾……”
她走过去,给太后锤了锤背,安抚道:“即使安太妃回来,也不会威胁到您的地位,毕竟您可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呀。”
太后的脸色依旧是不好看,“皇上准备将人安置到哪里?”
“宫里面已经有人在打扫翊宁宫,离太后娘娘的慈宁宫远着呢。”雪嬷嬷连忙说道,“陛下知道您不喜,连安排安太妃都稍稍远些。”
太后闻言,那双眼眸暗沉,捏紧了手,“哀家就怕皇帝心软,本就不该留她的……”
另一边,钟延玉打开车帘,朝外看去,巍峨宏伟的皇宫就在眼前,只是他眸中全无喜色。
华丽的外表掩盖不了囚牢的本质——
景孤寒轻柔地抚摸着青年的玉手,“快回宫了,延玉高不高兴?”
钟延玉却提出了一个请求,眼波流转,“臣想先去钟府跟父兄报声平安,陛下准否?”
景孤寒愣了一下,那张冷静的面孔上划过一丝紊乱,“待会儿让他们两个人进宫不就好了?”
“延玉用不着回去的……”
钟延玉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臣作为儿子和弟弟,多日不见,他们定为担忧,哪能让他们再辛劳过来一趟?”
他抽出来手,关上车帘,“陛下不想让臣过去,直说便是,不用寻说法找借口,反正陛下说的,臣都不会反驳。”
“朕不是这般想的。”
景孤寒察觉到他的不信任,轻柔地上前抱住了人,闷声道:“朕依你便是。”
言罢,他朝马车处的暗卫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马车便拐了个弯,朝着钟府而去。
临白亦看着钟延清身边的蓝衣少年,脸色有些异样,“大堂哥,这位是谁呀?怎么我都没见过?”
“这是你二堂哥的朋友,也是前来投奔钟府的。”钟延清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