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逐渐被剥夺,雾满纤细的脖颈处出现道道青紫色的痕迹,她睁大眼,胸口处被薇薇安利刃所导致的贯穿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流血,但失血过多所导致的痛苦还是让雾满难以承受。
这个先前骄傲跋扈的女人终究还是被迫卸下了所有的嚣张。
萨麦尔睫翼轻颤了下。
下一秒,庄明的手腕骤然折断。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被不知名的力量硬生生掰成弯曲的弧度,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那刻骨铭心的痛意传入脑海,庄明这才控制不住的爆发出阵阵凄惨的哀嚎。
哀嚎声还没来得及出口,便硬生生的被人堵住了。
在这个世界里,萨麦尔就是绝对的主导。
他只是一个眼神扫过去,庄明另一只手腕便同样歪曲成异样的模样,难以忍受的痛苦让庄明头疼欲裂,他甚至无法发出任何一声哀嚎,只能徒劳的张着口,瞪目欲裂的举着已经不成人样的手臂跪倒在地。
萨麦尔垂眸,和被束缚在椅子上的游宣对视。
游宣从始至终都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
他手腕被布满倒刺的皮绳所束缚,留下了数不清的血洞,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痛苦,任由温热的血顺着椅子留下,落入艳红色的地毯。
萨麦尔的眸子在接触到那片鲜红的瞬间便不自觉的轻颤了下。
数不清的苍白鬼脸在萨麦尔到来后便将这片区域围了起来。
它们对自己的王有着绝对的尊敬,只要他一声令下,怪物们便将会目之所及的所有生物吞噬同化,让他们成为为王效忠的工具。
这便是它们的职责。
但怪物们没有等到王的命令。
它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站在最顶端的王半弯下腰,将缠在游宣手上的皮绳小心翼翼的解开,看着那手臂上无数细小伤口时,王的睫翼轻颤了下,眼底满是悲悯。
随即,王低下了头。
游宣看着他将自己微凉的唇印在自己手腕上,肌肤接触的瞬间,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萨麦尔指尖落在那片光滑如初的皮肤上,很轻的皱了下眉。
“抱歉。”
萨麦尔说,“我没反应过来。”
游宣那浅褐色的眸子里倒映着黑发黑眸少年清冷的轮廓,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萨麦尔胸前那四五处还没完全愈合的伤疤,数千年的时间过去了,那疤痕依旧维持着原本的模样,皮肤下那若隐若现的淤青在萨麦尔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