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尽的表情一秒变正常,被质问的有些委屈,像个失落的猫崽般垂下眼,头发软趴趴地垂在耳侧,随着绞衣摆的动作微微晃动,
“你好久都不回来,我害怕.......”
祁轻筠见此,怀疑刚才从钟雪尽脸上看到的扭曲狰狞的表情是幻影,犹豫了片刻,心尖不自由自主地一软。
他最是心疼钟雪尽,那点指甲盖大小的薄怒和惊吓不一会儿便飞到了九霄云外,误以为对方是怕黑,无奈地走上前,搂住了钟雪尽的腰:
“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还在怕黑?”
钟雪尽被批评了也不说话,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死死抱住祁轻筠的腰,将脸埋进祁轻筠的衣领,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祁轻筠是福利院出来的孩子,平时朴素惯了,也不爱用什么香水之类的,钟雪尽只能闻到祁轻筠身上很浅淡的沐浴露香味,但即使是这样,也能让钟雪尽像瘾\君子那样,对祁轻筠身上的味道无比上头,甚至还伸出牙齿去啃咬那白皙脆弱的皮肤,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牙印。
祁轻筠被咬的“嘶”了一声,只觉得有些疼,并没注意到钟雪尽在这个动作之后的心理状态,像抱小孩似的将对方抱了起来,走进房间里,随即将对方丢到了床上。
钟雪尽陡然从祁轻筠的怀抱摔到柔软的被子里,有些懵,眨了眨一双涣散的杏眼,看上去有些茫然。
“明天,就是我十七岁生日。”
祁轻筠坐在床边,掐指算了一下日子,随即指尖划过钟雪尽的鼻梁,动作很是亲昵:
“等我和你成年了,再来,可以吗?”
钟雪尽闻言,涣散的瞳孔逐渐凝成有神采的眸光,嘀嘀咕咕小声地咬着指尖,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片刻后,他像个小动物似的直起身,爬进祁轻筠的怀里,被对方稳稳当当地抱到大腿上,随后钟雪尽伸出双臂,似蛇般缠上祁轻筠的脖颈,霸道地要求道:
“不可以做,那就要亲亲。”
祁轻筠一噎,片刻后无奈地笑了笑,摸了摸钟雪尽柔软的黑发。
祁轻筠......祁轻筠还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伸出右手,轻轻地揽住了钟雪尽的后脑勺,片刻后两人身形倒转,双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