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玑便彻底敞开心扉,与湛缱分享这半年来的各种成果。
湛缱倾听着他天马行空的各类想法,目光落在了桌上一张图纸上。
这张图纸字迹和图案都有几分潦草,却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个雏形。
这个雏形何其熟悉何其刺目,直到他看到图纸右下角的“掌心焰火”四个字时,他的心脏仿佛被炸裂开来。
掌心焰火...原来子玑三年前就开始研究这个。
云子玑以为他对这个感兴趣,便拿起图纸眉飞色舞地讲解说:“我还想造一个微型火药,火药拿在手心,只要一松手它会像烟花一样升上天际,炸开的是火种,但我还没找到合适的火药,因此这还只是个初步设想,如果有成功的那一天,我想将他送给陛下,希望它能在关键时刻帮陛下化险为夷......”
腰间猛地一紧,云子玑还未说完,就被湛缱抱住了。
“陛下?”
他不明所以,只觉得颈间落了一滴滚烫的水珠。
“...你怎么了?”
他隔着图纸,虚抱着湛缱,犹豫了片刻,才将手贴在他的后背,安抚地摸了摸:“难道是这火药吓到你了?我...我之前确实不小心炸过屋顶,因此也不敢把这些小玩意带进宫里...怕把皇宫的屋顶也炸了。”
“不。”湛缱的声音沙哑哽咽,“你喜欢,就搬进皇宫,朕给你拨一间专门的宫殿,子玑喜欢造什么都行!你就是想拿皇宫炸着玩都可以!朕只要你开心!”
微凉的指腹触上湛缱的眼角,云子玑震惊:“陛下哭了?为何而哭?”
湿润的眼睫垂下,湛缱不知该怎么解释:“只是想到从前我对你不好,如今不知该怎么弥补,怎么弥补都不够的。”
“你近来对我好,只是出于弥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