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湛缱时,湛缱就是他的全世界,什么世俗陈规,一概不配入他的眼与小浅并肩。
“陛下的娘亲就是我的娘亲。”云子玑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因此问,“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没有任何不对。”湛缱抱住子玑,说,“母亲在天有灵,一定很愿意应你这声‘母妃’。”
云子玑温柔地笑起来:“成婚那日草率,我与陛下甚至还未拜过父母,不过没关系,自我与陛下互明心意那日起,我早将她视为母妃。”
“母亲生前说过,银辉神木能使我命途光明。”
他重获新生,便是重得光明。
湛缱将银辉神木戴进云子玑的手腕里:“我将它再次赠给你,神木的光明便会庇护子玑。”
“那陛下你呢?”
“子玑就是朕余生的光明。”
云子玑抚摸着这截神木,想起少时第一次得到这截神木时,湛小浅也说过同样的话。
这么多年,物是人非,沧海桑田,湛缱对他的心意,却从没有变过。
“我会珍重自身。”云子玑告诉湛缱,“为了至亲,为了北微,但终究是为了陛下你一个人。”
这日沈勾来把脉时,发现帝妃的脉象仿佛注入了一股生机,再没有前几日那样蔫了吧唧的颓败之势。
这肯定不是他医术的问题,他见帝妃双眼含光,眉宇舒展,便知心病已愈。
只是云家的处境虽有好转,但危机并未解除,这心病怎么就出奇地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