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要设局诱导太后提前发动zhèng • biàn,这样的机要大事,陛下都对我毫无保留,倘若陛下真想对燕氏母子赶尽杀绝,自然也不会瞒我。”
云子玑微微仰视着湛缱琉璃一般的眼瞳:“我生二哥的气,是因为他关心则乱,口不择言,他虽是我亲哥哥,但我也不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轻易动摇对你的信任。此事发生之后,我从未疑心过陛下,旁人若在我面前疑你,我也不乐意听。”
云子玑的信任如此真诚纯粹,是湛缱前世从未得到过的温情。
他抱住帝妃,思及前世种种辜负,眼眶发酸。
无论前世今生,湛缱都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好的子玑。
云非寒在紫宸殿外一直等到烈日高悬才见山舞跑来。
“陛下劝了许久,帝妃终于把龙须酥收下了,还有这封奏折,帝妃也看到了。”
山舞将奏折递到云非寒手中,“帝妃亲笔做了批示。”
云非寒迫不及待地打开奏折,就见折子上多了一把用朱笔画的戒尺。
云子玑擅长丹青,这把戒尺画得颇为笔直,戒尺的一端明显指向了“罪臣”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