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岐只看了神木一眼便认出这是西狄的祈福神木,且是十分罕见的银辉神木。
这种木头天然呈银色,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且若得机缘,会十分灵验。
又听君后说这截断裂的神木无法修复。
张岐听罢,皱眉问:“君后亲手修复都不行?”
明飞卿摇摇头:“它在我手中断了六次。”
张岐眉宇拧得更深:“......不瞒殿下,方才为帝妃占卜命局时,我便看出几分异样,但具体如何,还得回国都结合星象才能算出。”
“既如此,我带子玑回宫就是。”
明飞卿看向熟睡的子玑:“倘若他命中真有何劫数,我便替他解了。”
淮瑾听说飞卿愿意回宫,乐得要开花。
明飞卿本不想这么轻易饶过他,但顾及子玑和两国联盟之事,只能暂作让步。
两日后,子玑和明飞卿上了同一辆马车,而湛缱则跟淮瑾在同一辆马车内面面相觑。
湛缱:“.......”
淮瑾:“.......”
马车的空间就那么大,两人大眼瞪小眼,颇为尴尬。
子玑不愿意与湛缱同乘一辆马车,明飞卿便欣然把淮瑾的位置给了子玑,于是两个国君就只能在马车里相对无言。
这两位心中都有些惆怅,湛缱惆怅子玑与自己冷战,淮瑾惆怅云帝妃抢走了飞卿。
虽然这种想法十分幼稚可笑,虽然他清楚飞卿待云子玑只是怜惜爱护之情。
“诶!!!”
两个君王同时叹气,叹完气还不约而同地看对方一眼。
“受不了了!朕要去骑马!”淮瑾脱了身上的金线云纹外袍,只穿箭袖的劲装,招呼湛缱道:“只有一半路程,一起骑马去!”
湛缱也正有此意,便随之下了马车。
两个皇帝骑着自己的战马,在草原上招摇地奔了几圈,炫耀一般。
马车内,明飞卿正和子玑说着溱地上的趣事儿,听到外头的动静,明飞卿不用看都能猜出淮瑾什么心思。
明飞卿对马术可不感兴趣,淮瑾就算骑着马在他面前表演个孔雀开屏他都不会心动半分。
云子玑却被惹得心痒难耐,他骨子里依然向往着在天地间奔马的自由。
他忍不住掀开了帘子,只见阳光下,湛缱神姿英发,策马纵横于蓝天大地之间。
云子玑:“......”
他无法克制地心动了。
湛缱看到子玑掀了帘子在看自己,一激动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好险维持住了自己的雄姿。
他挥动马鞭,策马到马车前,马车也配合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