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跪坐在床边,以一种虔诚的姿势把他的袜子脱掉之后,又开始解他的腰带。
古臻眯眼盯着伊尔,十足防备,直到伊尔拖着他的脚,轻轻的哄了句:“雄主。听话,过来。”
大概是卧室房间窗户开着,一缕悠然的凉风从窗户吹进来,古臻酒后混乱的脑子一时间有些想不清楚。眨眨眼,看着眼前的人,混着这一声轻哄,回忆起了一些零碎状况。
“你……叫我什么?”
从伊尔醒来,到目前为止,也就是从某一天磕磕绊绊的叫了半个‘雄……’字之后改口了。
这还是古臻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个称呼,竟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雄主。”伊尔又重复了一遍,继而歪头,弯起一双深夜中暗紫琉光的竖瞳兽眼,看起来贼兮兮的笑着:“或许……您更喜欢我叫老公?”
这个词比之前那个威力更大,炸的古臻心猛地一震,闭了下眼睛,沉声像念经似得赶人。
“不不不,我不能生育,你该离我远点,真的一辈子生不出孩子,你不值,快走快走,回你的战队去。”
“我知道,但我不会走。”
伊尔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被他顺手丢到木桌上的离婚申请,以及被转告收到孕腔已经治好的留言,语气极轻的顶住他的额头,呢喃着。
“难道我认识您之前,就有机会有孩子了吗?我半辈子都在战队中,早已做好孤独到死的准备。”
“您是我的雄主,给了我很多曾做梦都不敢想的回忆,我愿意为您放弃一切,不会再有人说您任何闲言碎语。从今以后,我能翱翔的天,您也能。我和您,生死共存。”
望着伊尔坚定的眼神,古臻又呆了好一会儿。
也不知道是这话说的太吓人,还是窗户的风又吹来……感觉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当然,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太肉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