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闻见时洲都快推到床的边缘,连忙靠近将他拉扯了回来,“躲什么?再退都要摔下去了,都是男人,早起有反应不正常?”
两人的身体又似有若无地蹭上,时洲这才惊觉‘早起不对劲’的人并不只有他一个人。
他慌张地喘了一口热气,耳根子烧得几乎能坠出血色,“你……我……”
盛言闻拿起遥控调了一下冷气风力和温度,紧接着挪回视线问,“宝贝,你昨晚梦见什么了?难得看你这么精神。”
时洲觉得自己像是被烫熟的螃蟹,“什么宝贝,你别乱喊。”
盛言闻得寸进尺地改了一个称呼,“洲洲。”
他想起梦里的画面,又看见怀中人假意的抗拒,直接一个翻身就改变了姿势。
“……”
时洲惊得呼吸都跟着凝结,“你做什么?快起来,别、别压着我。”
盛言闻就要挨着他,偏头凑近耳畔,“洲洲,今天是在家里,不怕有人发现,我帮你好不好?”
“我才不要你……唔嗯!”
隔着衣料的顶撞让时洲的拒绝声立刻变了一个调,他下意识地拽住了盛言闻的浴袍,慢半拍地才从那种刺激着挣脱出来。
“盛言闻,你、你个老流氓!”
梦里是,现实更是!
盛言闻的唇往下一划,攫取了那块柔软而敏感的胎记吻了吻,“我早就承认了我是,让你别太对我抱有自信。”
嗓音带着点压抑的气息,蛊人于无形,“你不会以为,我真搂着你抱着被子睡觉就能满足了吧?”
又是一下猝不及防的重重招惹。
时洲颤得牙关一磕,出口夹杂着一丝破碎的哭腔,“盛言闻,够了,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