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被折磨到大脑空白,搂住他的胳膊才放松下来。
惊魂未定的宋稚深呼吸,身体蹭过胸膛,慢慢转身。
严淮的气息刚好喷在额头,他视线停在对方喉结的咬痕处。借着光,他发现了渗血起皮的痕迹。
宋稚莫名窃喜却也自责,藏在被团中的手指蜷了蜷,终于从里面伸出,在伤痕处轻轻碰了一下,“疼、疼吗?”
严淮喉结轻微轮动,握住他的指尖,“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声音顺着气流漫入耳蜗,宋稚心思颤抖,视线范围内只能装下泛红的伤痕。
他抿住下唇,开始自我洗脑。
又不是没亲过,再亲一下也没关系吧。而且,也不是自己想亲,是严淮哥哥让他亲的。
严淮的中衣领口略微展开,脖子到锁骨的区域一览无余,那圆颗痣在夜色中引诱他的眼。
他们躺在同一个枕头上,上面带着股清淡的桑叶香气。
宋稚的舌尖抵住上颚,向靠近严淮的方位逐渐移动。外侧手掌搭上肩膀,他稍微凑近偏头,待鼻息间喷出呼吸能传回他脸上时,宋稚轻微合眼,对着那块红到发紫的咬痕,极其小心地吻下去。
他能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还有喉结滚动的轨迹。
紧张的指尖扯偏了严淮整齐的衣领,连同按捺不住的心。
嘴唇在喉结处停留三秒钟便离开,可始作俑者并不甘心。
手心的汗浸湿了棉布衣领,这次的吻比上次要重几分,宋稚能体会到似曾相识的触感。
原来上一次偷偷吻上去的,也是这里。
有再一再二就有再三再四。每次的行动都要比前一次更加大胆,只要没有人制止,他就可以继续肆意妄为下去。
“别亲了。”
直到浑身发抖的宋稚被人握住手腕,从对方的衣领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