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美中也有不足啊。”
“什么不足?”
同窗笑着看了安以农一眼:“以农贤弟这般风雅俊秀的才子,往日出行都有人掷香帕鲜花,偏偏屋中没有美人添香,可不就是不足?”
“然也,然也。”众人知道安以农脾气好开得起玩笑,都拿他打趣。
“浩然兄此言差矣,”安以农举着书转身,“我怎么就没有美人添香呢?我的美人正在我的屋中呢。”
众人一听就笑得更欢了。
国子监一向是双人一屋,安以农的屋子除了新婚的室友、必要的东西,也就剩下一缸鱼了。
“你要说你屋中的几尾金鱼,美则美矣,奈何不是人啊,不能为你暖床叠被。假使那鱼儿真能跃出池子化作美人,这身冰肌玉骨,以农贤弟也不敢消受不是?”
说罢又是一阵‘你懂我懂’的放肆大笑。
安以农笑着摇摇头,他心说冰肌玉骨凉凉的摸起来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