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裕拱手,规规矩矩地答道:“回禀王父,十万支箭定然如期交付,请王父宽心便是。”
赵王嗯了一声,挥了挥手:“入座吧,以后在军中不要叫我王父。”
赵景裕赶忙拱手称是:“儿臣谨遵君上令。”
赵王看向赵景戎,沉声道:“继续说,楼烦有什么异动?”
赵景戎拱手道:“正如末将先前所说,楼烦王似乎以为此番魏国攻赵是难得的机会,如今草原上风声鹤唳,各地的楼烦部族都在北迁,远离了我赵国的云中边境——这是开战的预兆。”
赵王点了点头:“不错,楼烦骑兵来去迅捷,唯有部族营帐羊群是累赘,将这些家当远离了云中,便是远离了我赵国可能的报复。楼烦王看来还是野心不死啊。”
赵景戎沉声道:“如今我北地草原的两万边军已经南下支援定阳,云中空虚。楼烦王自号狼神王,可聚集楼烦部族数万控弦之士,有南下寇边之患。”
“鸟,什么狼神王,还是没把这群狼崽子打痛!敢来招惹我老赵人,老赵人扒下他几万张狼皮。”有一员虎头环眼的暴脾气大将怒道。
赵王一摆手:“里豹,帐中不可胡言。楼烦人向来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出现确切的机会之前,他们不会轻易出手。我判断楼烦短时间内不会出兵,眼下还是抵御魏军为重。”
赵王挥挥手,军士们扯开一面硕大的羊皮地图,赵王昇拿起岸上的威权金剑,指着地图道:“魏国出动十万军队,以上将军庞浚为将,章鄙、子公於为其羽翼,直扑榆城。榆城乃是咽喉之处,断然不可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