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笙的语气是惯有的温柔而云淡风轻,宋疏南没品出丝毫的悲伤或者情绪起伏,可他莫名的不信,“红色和白色各有特色,你都很合适穿,不过你既然觉得不喜欢,那就不要了,我们明天再看其他喜欢的。”
只是…真的是因为不合适而不拿走吗?还是…
“你明天慢慢挑,多挑一些,不会拿不走的。”他极其隐晦而意有所指地道。
是因为那个少年而不愿意拿走吗?
宋疏南话出口的那一瞬间,应如笙有那么片刻,感觉头脑是一片空白的。
不拿走。
拿不走。
一模一样的三个字,只是顺序有所颠倒而已,意思却截然不同。
——“你说这么多,我也记不住啊。”
——“我本来是想写张纸条给你的,可是想了想,怕你不拿走,还是觉得口头交代你会好一些。”
所以其实根本不是怕她不拿走,而是怕她拿不走吗?
怕她历经世界的时候,带不走纸条,所以全部口述给她。
她心中一沉,手中的玻璃杯在不自觉间滑落。
温行阑,你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