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过去这么久了,她一直有一点没有想明白,温行阑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她要离开的不是那个国家,而是那个世界的。
毕竟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及过分毫她要离开的是这个世界,而且那样荒谬的事情,温行阑又是怎么敢相信的?
但他的的确确信了。
然而她却是至今不明白其中缘由。可这个秘密已经随着温行阑的死去而被永远埋藏了。
她或许不会知道答案了。
宋疏南很是敏锐,瞬间便捕捉到了应如笙的满目震惊,他心底越发的沉了,眼底席卷满了山雨欲来的暗红。
是因为那个少年,所以才失态至此吗?
那个少年之于她来说,便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他不过是隐晦地提了只言片语,她便为了他这般失态。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响起的那一瞬间,应如笙猛然从思绪里回神,温行阑的身影消失不见,抬眼时,对上的便是宋疏南那一霎那间还来不及敛尽的翻涌神色。
她眼底滑过一抹深思,同时敛了思绪,解释道,“刚才手滑了下,杯子就不小心掉了。”
宋疏南情绪收得极快,在她扫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敛了情绪,坐到她身边,“有没有伤到?”
“没有。”应如笙任由宋疏南检查身体,“我真的没有伤到,大哥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