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道:“你猜?”
释酒将剑鞘在手中转了两圈,又看了看水镜手中剑身之上的剑格和剑柄的花纹,道:“反正不会是你。”
水镜停了手中动作,放下剑和刻刀,抿唇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看着他。
释酒搁下剑鞘,拿起腰间葫芦喝了口酒,道:“怎么,我说的不对?你可没这么好的雕功。”
水镜不置可否:“那你倒是猜是谁啊。”
释酒放下葫芦,道:“如此精妙的手艺,我能想到的只有琼国幻机阁。”
水镜勾唇一笑:“啧,聪明。”
说罢,他便继续低头刻起了字来。
释酒看着他将那两句寓意着解无移名字的虞文一笔一划刻上剑身,问道:“这剑是给他的?”
水镜低着头,一边刻字一边对释酒这明知故问表示嫌弃:“要不然呢?”
释酒道:“为何?”
水镜有些莫名其妙,抬起头道:“什么为何?”
释酒道:“为何好端端送剑给他?”
水镜眨了眨眼,险些没想起原因,过了片刻才回忆起来,道:“哦,他原来那柄青铜剑坏了。”
释酒似乎有些想笑,单手撑上桌案,托着下巴道:“他的剑坏了,与你何干?”
水镜被他问得一愣,随即想起那剑为何会坏,理直气壮道:“因为是我弄坏的啊。”
释酒手指轻点腮边,道:“那你赔他一把剑便是,为何还要刻字?”
水镜奇怪皱眉道:“你为何有如此多‘为何’?人间送礼不都是这样吗?姑娘家给心上人送个荷包还要往上绣朵花呢?”
“哦——”
释酒意味不明地拖着长音点了点头,抿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