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虽然北地和上党离得远,可也能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
对于段家,即便不能拉拢,可也不能得罪。
金钏看着小姐放下手里的嫁妆单子,接着说道:“府里人给小姐的添妆和及笄礼奴婢也让人抬过来了。”
金钏说着还从一旁的小丫鬟手里接过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匣子,放到桌上打开,段雀桐看过去,里面全是拇指肚大小的银裸子,这就是母亲补给她的及笄礼了。
段雀桐伸手抓过一把,银裸子全部都是小兔子的模样,憨态可掬,形态各异,惟妙惟肖,只一眼段雀桐就喜欢上了。
“怪不得母亲信中说让我赏玩,原来竟是这样可爱,看的我都不舍得把它花出去了。”
金钏性子本就泼辣爽利,跟在段雀桐身边久了,说起话来也随意大胆些,当下笑道:“我的好小姐,咱们又不是揭不开锅,原也用不着您拿这个做花销。想要什么,自有将军寻来给您。”
段雀桐听她叫自己小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忽而心下一动,道:“母亲说这次还给我陪嫁了些得用的人来,织锦、织画她们可在?”
金钏:“夫人聪慧!”
段雀桐往外看了看,院子一眼就能望到头,进进出出的都是抬着箱笼的,银锁在一旁指挥着,并没有看到那两个熟悉的身影,遂道:“她们人呢?怎么没见过来?”
金钏:“之前过来时正好遇到了老夫人,就都跟着去旁边院子说话去了。”
段雀桐一听就明白了,她娘亲虽然在她这里待的自在,可到底也挂念着家里人,如今见了织锦两个,估计要说上好一阵子话了。
恰好这个时候箱笼都归置好了,段雀桐当下就移步到旁边的房间去瞧,那些一时用不上的都教人摞了起来,摆在明面上的都是一些得用的,就这儿,地上都快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银锁脸上带着笑,“夫人,咱们这屋子还是太小了些,等到新宅子建起来,把那些花瓶摆件都摆上,那才叫气派呢!”
段雀桐拿团扇敲了她一记,“你这丫头,以为你主子是暴发户不成?”
银锁吐了吐舌头,夫人不是暴发户,可却是比那些商户人家还要喜欢金银。要不然上党老夫人那边怎么会特特给她打了一匣子的银裸子呢!
段雀桐看银锁的神色就猜出了她的心思,不过也不在意。
她这个人比较重视生活的舒适度,可也不是追求物质的人,来到这里前,她最大的爱好就是养猫,除此之外就是喜欢攒钱,为了让钱生钱,她还特意研究了一段时间的基金。
段雀桐知道自己没啥经济头脑,所以生财之道也比较保守,股票是绝对不敢碰的,只可惜她穿过来之前整个金融市场都比较低迷,她投资了好几年的基金盈利一再缩水,最后也没挣多少。
不过那些钱用来养猫应该是足够的了,段雀桐想到自家的几只嘤嘤怪,和很多单身人士一样,宠物对她来说是种精神寄托,是形同家人的存在。希望它们能代自己在家人身边尽孝吧!
想到三只猫围着家里人的场面,段雀桐觉得心酸又好笑。
两个丫鬟看到夫人忽然安静下来,都有些不明所以。
段雀桐从思绪中抽离出来看到的就是两人担忧的眼神,她笑着让金钏去把银匣子拿过来,然后给两人各抓了五颗银裸子:“见者有份,别在心里编排我了啊!”
金钏和银锁当下就又嬉笑起来。
“奴婢哪儿敢呢,奴婢两个才是想当爆发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