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赋已经听明白了,起身,亦是伸手,“沈赋,幸会。”
迟禹危神色淡淡,伸手握住,旋即松开,“迟禹危,幸会。”
“祝你们幸福。”
迟禹危微怔,旋即应声道,“谢谢。”
沈赋点点头,先一步走了。
曹雪弟弟上初中的时候,请沈赋帮过忙找过学校关系,沈赋很快就办好了,她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人,攒不下什么钱是因为钱都给父母治病了,这么多年认真生活,对待父母妹妹始终如一,生活的重担压在肩上,他却从不抱怨,任由风霜雨雪,他都像一颗青松,屹立不倒,给家人撑起了一片天,遮风挡雨,坚韧,品格中正。
曹雪不忍心,“你可以再争取争取的,在我印象里,你和宁宁最般配。”
沈赋摇头,只说道,“她如果出了什么事,有了什么为难的事情,请通知我,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大小,要是结婚了,通知我一声时间,我想祝福她。”如果他有足够的家财能帮到她,或者她心里的人是他,也或者她需要他,那么他会大大方方地走向她,与她同甘共苦,但她不需要,他惟愿她幸福,安稳,快乐。
曹雪怔然,点头道,“好,珍重。”
沈赋出了院子,远远地能看见她正和谢优说话,看不清她的容颜,却自在脑海中,沈赋站了一会儿,兜里的卡微末,始终给不出,也未上前相扰,走另外一边,上车离开了。
祝你们幸福。
短短五个字,迟禹危听明白了,诚心诚意,却也带着刀刮噬骨的痛意,若非深爱,何言放手。
迟禹危微微闭目,收拾好散乱的情绪,下楼找曹雪问点事。
没有打起来,甚至连争吵都没有,短短不到十分钟的会面,很快就散了,总之曹雪是庆幸的,听迟禹危问起玉的事,又呆住,“我记得这是你第二次问起玉的事了。”
当然朝她打听这块玉的人多了去了,这些人都攒钱想给宁宁买好玉,结果从不见她佩戴,自然是要来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