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怀道:“从今往后,不喜欢听的话,你可以不听。”
姜九怀“不听”的方法十分直接,所有爱嚼舌根的家伙都被打发出了府衙。
曹方立刻知机地闭上了嘴。
元墨明显发觉姜九怀对她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这会儿她终于把姜九怀要的书收齐了,带回府衙。
姜九怀却不在屋内,坐在案后的人是姜三爷。
元墨放下书:“三爷,家主大人呢?”
姜三爷目光落在那箱书上:“他是用这个借口支开你的么?”
姜三爷轻轻叹了口气:“他去大牢了。”
元墨心里咯噔一下。
白一在大牢里。
那一颗金刚石避开了心脏要害,白一没有性命之碍,但转即被投入了大牢,府兵们把守得十分严密,元墨想进去看看都不行。
这么些天过去,白一……还活着吗?
或者说,姜九怀去过之后,白一……还能活着吗?
白一曾经是杀手,原本就经受过最严苛的训练,也经历过最残酷的追杀,他艰难地活了下来,最后却想杀死他的救命恩人。
也许,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场piàn • jú?
不是姜九怀无意中捡到一个垂死的杀手,而是,有人把那个杀手送到姜九怀的身边?
是谁?有如此深重的机心,如此长远的耐性,和如此匪夷所思的手段?
“三爷,”元墨喉头有点凝滞,“白一是姜长伦安排的人吗?”
姜三爷长长地叹了口气:“孩子,我不知道。”
除了白一,没有人知道。
姜九怀就是要去问这个答案的。
若是姜长伦,则一切都结束了。
若不是姜长伦,后面还有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