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院里脚步声响起,等门闩响动声传来,院门打开时,穿着蓝色布料旗袍的温婉站在门口露出了笑意、满是欣喜,随即不好意思的用手指将鬓角发丝塞在了耳后。
“还知道回来啊。”她一边怨着,一边伸手打许锐锋手里接东西。
被卷、水壶、火铳,一趟一趟往屋里倒腾,跟搬家似得把许锐锋身上东西都卸了下来,这才算是正眼看了一下他手里的糖人。
这是从街边糖人张的摊子上买的,别人家都做不出龙凤呈祥。
可温婉不急,家里就她一个女人还怀着孕,什么好东西不是她的?老许又不喜甜食。
许锐锋回身关上了院门,转身钻进屋内,进屋先坐在桌边上给自己倒了碗水,饮驴似得大口喝下问道:“这两天怎么样,没什么事吧?我这一回来就听说北满都快乱套了。”
“可不是么,这又开枪又放炮的,还死了不少人。”
温婉顺着话茬往下接,情绪上尽管没什么,可给许锐锋准备洗脸的热水时,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哪不舒服?”许锐锋问了一句。
温婉赶紧回头,把糖人往他手里一塞:“酸儿辣女。”
“那我也不能摘一串川椒回来吧?”老许走到水盆前,往下一弯腰,刚要洗脸:“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受伤的地方是小腹,那是活肉,弯腰迈胯很容易抻着,加上创口不小,老鹞鹰还拿刀割了一道,这一弯腰就跟有人用针扎他似得。
“怎么回事?”
温婉反应过来后赶紧扶着许锐锋坐下,这才发现自己男人脸色不对。
那张惨白的脸没有血色,更没有满脸油光,怎么看都不是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瞬间,她看向了许锐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