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冰凉的手已经快被他的炙热灼伤。
紫香想要挪开手,许景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一吻落下。
紫香身上已经出了一层香汗,整个人仿佛刚淋过一场春雨。
她从未体会过这般人间的美好,他带着她直上九重云霄,所有市井之声都在这一刻消失。下一刻他又带着她坠入深海地狱,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刻变得吵杂。
他带着他的所有攻城略地,而她竟然没有任何防守的余地,把自己尽数献给了他。
他是她的王,想要她无力,她便妖若花瓣从风中飘零而下。他要她跪地求饶,她便泪水横流用她软弱手拍打着他的胸口,在一阵阵娇柔中发出痛苦的声调。
她怎么能软成这副模样,怎么能柔成这种深情。
“殿下……唔……”
许景挚压住她的唇,不让她休息:“唤我的名字……许景挚……”
mí • qíng至极哪管得了嫡庶尊卑:“阿挚……阿……挚……”
一声大过一声的呼唤,宛若苍野里勾人的歌儿,让他停不下来,松不开手,放不下尊严。
他在这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紫香受不住,摸向床沿。
许景挚把她抓回来:“不许走……”
他把手伸向了她的脖颈,想在她的脖颈上勒出一个项圈,让她永远都只属于他。
晨光初现,许景挚打开房门,他身上披着锦袍整个人却越发的阴沉了。
他站了许久,才缓缓道:“厚葬了她。就葬在这里,连同那盏莲花灯一起。”
江湖江海领命,单膝跪下,许景挚一摇一晃地走了。
他要把对她的爱慕,以人身为冢,葬在土里。
或枝繁叶茂、花团锦簇,或沉沦泥泞、枯骨成土。
这座名为洛园的宅子,这座他专门为她而修建的府邸埋葬着他此生的爱情。
自此之后,无人再来。
自此以后,无人知晓,不被提及。
“皇叔要去哪里?”许安归的声音从许景挚的马车后传来。
许景挚端坐在马车里,眼眸涣散地看着将要完全越出地平线的红日,许久才回过神来,发觉有人在外面叫他。
他出了车,落地侧过头看着许安归。
许安归从马上下来,把缰绳甩给戍北,快步走向许景挚。
许景挚转过身,淡淡地望着他。
许安归加快脚步毫不留情地一拳砸在许景挚的脸上,砸得他向马车倒去。
江湖江海铮然抽出长剑,许景挚挥手制止,自己扶着马车,擦着嘴角的鲜血,站直了身子,缓声道:“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