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嗝~渊,嗝~”白枝看着突然从黑影中冒出来的人吓得打起了嗝:“付长老,嗝~”
付寒渊扫了她一眼不自在的撇到一边轻轻“嗯”了声:“刚才不错,这场稳居第一。”
白枝竟是筑基组第一个完成任务,并且表现极为突出者。
能不突出吗?全场现在都还有人发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有人便猜她之前一动不动就是在蓄力发大招,这不,果然是大招,把温竹的势头都盖过去了。
若是一直保持这样的势头,六场下来这第二阶段的比赛定然是能挤进前百的,也就能参加第三阶段的比赛了。
可真的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势头吗?有人怀疑,但大部分人还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以至于根本没功夫往下想。
“嗯。”白枝突然被夸还有些呆愣愣的,良久之后才猛地想起什么一把拽住付寒渊左右转了半圈,一边仔细查探一边担心道:“付长老你没事了吧?身体都好了吗?没被我压出什么毛病吧?你什么时候来的?”
“咳,”付寒渊轻咳一声哑声道:“没事。”
他能有什么事,还真能被她这小身板压出问题?笑话,那是不可能的。
但想起他代长老见到他时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付寒渊还是不自在的撇过头去,不敢对上她的视线。
“没事就好。”此时此刻,白枝也没了之前那番纠结和不自在,总归这个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于她有恩,她或尊敬或亲近自然相处便是了。
“这几天一直不见你来,我还以为……”她长舒了口气,笑道:“倒是白担心了。”
付寒渊没想到她真的会担心自己,代长老说的竟是真的?他之前怎么也不肯信,现在却……白枝的言谈举止透着真情与实感,确实没有说谎。
“代长老说我过去会打扰你,不若就在这边等着。”他边说边往自己手臂上偷瞄了一眼,她真的不仅没生气还担心自己!顿时被白枝抓着的
臂弯就感觉泛起了细密的酥麻,很想不动声色的抽出来避到身后,又怕是自己过分在意,引人尴尬。
难得这件事好似已经轻松揭过去了似的。
白枝倒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举动有何不妥,闻言突然卸了全身的力气更是一低头往前一抵轻轻触在了他手臂上。
“怎么会打扰呢,我一直担心你出事根本就没办法静下心来比赛啊。”说话间她既长舒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委屈,自然而然的就轻轻在他背上捶打了一下。
付寒渊顿时僵直了身体,心怦怦一阵狂跳:“你……”
他犹豫许久终是正过脸来垂目看向埋在自己臂前的女子,脑海中响起的是代长老的连篇话语,喉间忍不住默默吞咽。
“白枝……”他哑了嗓子:“你抵的我胳膊疼。”
“啊?哦。”白枝这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回过神来时脸颊控制不住的微微发起热来,她忙以手扇了两下直起身子向后跳了两步。
“对不起对不起,我可能需要适应一段时间。”对于他的双重身份这一点。她一想到他也是阿渊就会不自觉的想去靠近。尤其是现在他的拟声药仍未解。
付寒渊又是一次吞了三颗拟声药。
她习惯了与这个声音的亲昵相处,尤其是在心神放松的这一刻,自然而然的就有些忽略了他现在是一个大男人杵在这里。
可又怎么可能全然忽略呢,这再不是能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小小一团的亲密友人了。
正想着,就见付寒渊怔了怔也说道:“我也是。”
“而且……”话音未落怦的一声响后,刚才还站着面前好好说话的人竟然凭空变成了绶带鸟?!
“付长老!”白枝惊呼一声,手比脑子更快一步袖子一张下意识就把他给套了进去,还紧张的前后左右张望,就怕有人看到刚才那一幕。
她现在离赛场并不远,虽说这个位置比较隐蔽但因为还有火种依依不舍盘旋在她四周,所以总归是比较显眼的。
幸好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踪
迹,倒是代长老见状从暗处走了出来。
“哎,果然。”他摇头叹气。
“谁?”白枝还一拢袖子戒备起来,见是他才松了口气:“代长老,付长老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魔力紊乱运行的不太顺畅罢了。”
不由得想起几天前赶往白枝住处时的事情。
他当初就没觉得有多大事,赶到白枝住处的时候避着人偷偷潜进去的,一进屋就看到茫然呆坐在床边的付寒渊。彼时他已经恢复了人形,一见到代长老便一脸铁青,半晌没吭声。
代长老初步查探他确实没有大问题,那便是心病了,便叹着气正要往椅子上坐付寒渊却起身了。
“出去。”付寒渊转身先出了门,正巧被刚从外面回来的袁丹雪撞了个正着。
袁丹雪追了一路也没找到白枝,后来听说她去比赛了,往赛场上一瞧她还真在只能回来。
有什么事等比赛结束再谈也不迟。
谁知一回来就遇到了奸/夫!
“你,你你……”指着他想要质问却被他一张黑脸吓得说不出话来。
代长老跟在后面还没出门,一瞧这情景赶紧给自己用了一道隐身符,溜达溜达出了门。
付寒渊出师不利,心情更糟了,理也没理袁丹雪就黑着脸出了院子。
袁丹雪到底是没那个胆追上去,只得赶紧去找吕华拿主意。
再说付寒渊和代长老出去也不知道往哪去,就在这淬玉宗里乱转。
代长老渐渐解了隐身符,跟在他后面什么也不问,只一个劲的哀叹白枝如何不成器。
“就这么点破事,也值当的嚷着不参加比赛了,孺子不可教也,这徒弟收是不收我可得再琢磨琢磨。”代长老瞥一眼前面的人,果然见一提白枝就有效。
付寒渊脚步微微一顿,转了个方向,正是往赛场去的。
代长老又言:“也不知道担心个什么劲,你能有什么事?就是被几百上千斤的山压住了怕也死不了,还怕她那小身板。”
一边
说一边暗骂寂莫,真不该来跑这一趟,这些话要是换寂莫来说定是贼溜,不像他跟烫了舌头似的纠结半天才能吐出口。
付寒渊还是没吭声,却是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代长老也不怯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安下心来比赛,我看她比完这场也就别比了,怎么也止步于此了,再怎么努力也进不了前百。”
第二阶段的比赛只取前百名可进入下一场比赛。
付寒渊这次倒肯出声了:“她一定行。”
她怎么会是担心自己呢。付寒渊的心往下沉了沉。她怕是恨自己恨得牙痒才安不下心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