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沉了沉,白芜又起了缩手的心思。
“这手链,是从何而来?”
那人却牢牢牵着她的手,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
歪头看着小桃木坠,白芜眼中也多了些许温暖笑意,“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我的。”
侧首便看到了她这副神情,霍旻辰目光渐冷,瞬间想起了沈绫昀,“我再送你一个别的,将这换了吧。”
“不要!”
白芜却头一次言辞拒绝,顿了顿,又陪笑道:“我从还小的时候就戴着它,不舍得的。”
冷眸凝了她片刻,才懒懒收回来,霍旻辰松开她的手,“随你。”
汕然舔舔唇角,白芜却想起另一件事,“那玉簪,真是很贵重之物?”
“不是,随手捡的。”
他的声音似有些冷硬,白芜心有怀疑,“那为何白馥会说……”
“她胡说的。”霍旻辰打断了她,难掩眼中的不善,“她只是想抢你东西罢了。”
他可真是不留情面,心口钝痛,白芜默默垂下眼。
诡异的舒畅了些,霍旻辰捻动指尖,又问起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阿芜,你觉得世间最惨的死法是什么?”
不知他为何说起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白芜斜躺在床上,手指又被他捉过去揉捏着。
仔细想了想,才由衷的回答,“饿死。”
没有粮食,也就不再能维持人性,饥饿能吞噬掉一个人所有的良知,争夺、撕咬,能将一切肮脏的东西吞下肚中。
敛起心神,白芜不愿意回想太多,仰起头看他。
像是认真的将她的话思索片刻,霍旻辰摇摇头,“太久了。”
“什么?”
不欲解释,霍旻辰又将她的手腕妥帖放回寝被中,惑人心魄的眼眸对着她半眯,“阿芜再想想。”
神志立马因为他的话语不清醒起来,白芜闪躲退避,“流落乡野的时候,我曾听说有一个强盗饲养了一只猛虎,会将人丢入虎口。”
略一思量,霍旻辰像是对她的答案较为满意,伸出手轻抚着她的侧脸,“好。”
被人掌掴的脸到底还痛着,白芜不知道他在应什么,兀自想起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