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珥摇了摇头,“不,昨日爹爹娘亲回来,我就没有去接应,已是不对的,早上我再不去,爹他要不高兴的。”
谢珥来到桂正堂,前一刻谢瑶还在同谢景天说什么话逗得他眉头颇松,不料下一刻见到她,大将军立马眉头深锁起来。
端阳郡主也察觉到夫君的态度转变,立马不喜道:“瑶儿是你亲生,尔尔不是对吗?怎的她一来你就摆脸色?”
“我哪摆脸色?算了,这事你不懂,大家都下去,一会尔尔过来,爹有话问你。”
眼看着又要吵,谢景天压着火,不去理端阳郡主。
端阳郡主怒气冲冲带着身后一群婆子丫头离开。
沈言之许久没见谢珥,本准备了个小礼物藏在袖里待会送她,现在只能望着她一笑,下去了。
谢珥身体还没好完全,加之起来太早身体不大舒服,没有精力搭理沈言之,见他在对自己笑,装作没看见匆匆撇头。
谢谨行站在队伍后,看着二人状似小冤家一样,垂下眼睫转身没入人群离开。
谢珥被谢景天单独带到了旁边的耳房问话。
原来,是她到望烟馆的事被谢景天知道了。
“是爹不对,不该把你放任在你外祖母那的。你一个姑娘家,还那么小,竟养得如此放纵,那种地方也是你说去就去的吗?还带着一群人,买下城里珠宝绸缎铺就算了,那望烟馆是什么正经地方?也是你任性说买就买的吗?你还知道羞耻吗!”
谢珥那天带去的全是自己身边的人,唬瑞亲王说的那句同府里管家报备行踪是假的,这种事她当然要偷摸着去,怎么可能大张旗鼓让自己爹娘知道。
她也知道此事迟早要被知道,只是没想到谢景天一回来就知道了。
然后,谢珥就想起翠枝前几天同她说的,云泰院的春香背地里偷偷窥探她们琉璃院的事,刚刚二姑娘谢瑶离开时,还对她投来一个挑衅的冷笑,现在她都明白了。
“对不起,爹爹,是尔尔不对,请你不要怪罪外祖母,她教得很好,是我不好,你想怎么罚都可以。”
事到如今,追究到底是谁把事情告诉谢景天的已经不重要了,她能做的是赶紧认错道歉。
不料,谢景天却自己说了出来。
“瑶瑶她派人看着你,那是对你好,你一个人回去了我们都担心,瑶瑶她当姐姐的,也怕你在这边生事,不料还真的生事了,还仗势欺人,把后巷那边的人家赶了强拆他们的屋!看看你外祖母怎么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