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谢珥懵了,“爹爹,我没有强拆他们屋子,我花了大价钱从华阳叔手里买来,准备建族学的,华阳叔收钱时都是高高兴兴的,怎么就是我强逼呢?”
“你二姐姐说他们找上她哭诉的,说是一分钱都没收到,是你强行占人家的屋!人家状纸都写了,是你二姐姐和她姨娘卖掉自己首饰金器赔给人家,这才平息这件事的!状纸还在这,你自己看!”
说着,谢景天从怀里掏出一张硬质纸,“唰”一声甩她脸上。
兴许当时是真生气,没留神,锋利的纸沿便在谢珥瓷嫩的脸上划出一道细微的口子,溢出丝微的血。
谢珥后来被谢景天关进祠堂里饿几天,闭门思过。
沈言之揣着一只眨溜圆眼睛的小松鼠,在琉璃院外等了好久,始终没看见小姑娘回来,于是找下人前去一问,发现竟是被将军关进祠堂了。
翠枝提着食篮过来,却发现没办法把祠堂的窗撬开。
“翠枝,算了,我不饿,再说了,要是被爹知道,你也要遭殃的。”小谢珥背靠在墙壁上,竭力捂紧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不让其发出声响,问:“华阳叔那里查得怎么样了?”
“奴婢亲自带人去找他了,那老头一见着奴婢就心中有鬼似的逃,看来应该是收了二姑娘好处让他那么说的。”
“是我做事欠缺考虑了。”谢珥叹息道。
她就不该揽下建族学的事,那样高调,难怪惹人眼红的。
“二姑娘在县主回府这段时间,抓住机会就时常在将军面前表现,还把县主这段时间回府做的事,一件件曲解了向将军告状,这些是奴婢千辛万苦买通二姑娘身边的次等小丫头才知道的。”
翠枝又道。
“嗯,知道了,你回去吧。”
谢珥跪得膝盖酸疼,立马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
这辈子她光顾着利用暂时还在她手里的资源帮助谢谨行,还从没替自己的未来考虑过。
若她再这么高调下去,日后将军府真正的嫡女回来,她回到亲生父母身边过回野山鸡生活不是不好,只是身处风光时得罪过的人,会在自己掉落枝头时,变本加厉地折腾她和她的家人,她决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